杨惠珺跟刘达开夫妻多年,同舟共济,相偎相依,如何忍心瞧着丈夫被官兵这等狂拍大板!
她哭得肝肠寸断,死命紧抓着吴浩的大腿,叫道:“吴……吴大哥,求求您啦,千万高抬贵手啊!”
吴浩着实被她吵得不耐烦,用力一脚将她蹬开,一屁股在木椅上坐下。
认真瞧着官兵痛打大板,一边没好气的叫道:“你快快滚开,别叫我大哥!我跟你们全家上下本没什么交情,平日里只不过……”
刘德忠、蒋青夫妇见他这样,同样也是万念俱灰。
但也均是心存疑窦,当真想不明白,这位往日里慈眉善目的敦厚长者到底是怎么了?
那吴浩斜斜的瞪了杨惠珺一眼,不悦道:“没什么交情嘛,平日里不过只是大面上过得去罢了!”
他深知杨惠珺一家得罪了昆仑派,昆仑派的一众弟子方才登门造访,点名道姓的要杨惠珺一家不得好死。
可谓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倘若这件事吴村正办理得不妥当,那么昆仑派三日之内,定会将吴村正一家老小全部屠杀。
上至八十岁老翁,下至尚在襁褓嗷嗷待哺的婴儿,一律死绝。
如此一来,吴浩立马跟杨惠珺一家划清界限,决计不能马虎。
这时,官兵的大竹板已在刘达开身上一连拍下去了整整二十记,打得刘达开衣衫破烂、血肉模糊。
刘达开“啊”的一声惨叫,双腿一蹬,立即昏死过去,不省人事。
房内只剩下杨惠珺及儿子、儿媳的抽泣声。
吴浩皱眉道:“快去探探刘达开的鼻息。”
官兵一齐叫道:“是,大人!”
两名官兵一人站在刘达开一边,蹲了下去,仔细探鼻息片刻。
其中一人摇头说道:“禀大人,尚存呼吸。”
吴浩思量片刻,点点头说道:“将刘杨氏家中的辣椒取出,然后烧上一锅热油。”
吴浩摆明了是一定要刘达开死。
吩咐官兵煎制辣椒油,待得热油滚沸起来,将辣椒洒进去,用这热辣滚烫的辣椒油激醒不省人事的刘达开。
官兵用力一点头,速速照办。
杨惠珺跪在吴浩面前,将头磕得砰砰作响,满脸热泪与鼻涕,叫道:“吴大人,求求您高抬贵手罢!”
刘德忠终于再也支撑不住,猛然从地上直蹿起来,叫道:“姓吴的,你未免欺人太甚!”
“咱们两家世代交好,我跟你儿子还是拜过把子的兄弟,你竟这样摧残我爹!”
蒋青泣不成声,用力拉了拉刘德忠的衣袖。
吴浩高高翘起大腿,不屑的瞧了刘德忠一眼,不禁想起多年来刘德忠跟自己儿子一起成长的过往。
不免心生不忍,终于透漏了一丁点的真实内幕,说道。
“此事……嗯,此事其实非我之所愿,你若当真有本事,便去找昆仑派罢!”
杨惠珺等人听了,心中都是轰然一震,一个个愣在当场。
刘德忠惊呆了双眼,问道:“什……什么?昆……昆仑……昆仑派?”
吴浩点了点头,一字一顿的说道:“不错,不错!昆……仑……派!”
冥冥之中,似是有什么物事突然断裂、碎开一般。
昆仑派作为昆仑山一带声势最为浩大的一大宗门,高手如云,实力雄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