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下的喉结,突然用力上下一滚,只听他低声道:“认出来了吗?”
谁还有这么好看呢……
“顾……”陈念安眯着眼眸,轻轻动了动嘴,“顾薄言”
“嗯,真聪明”顾薄言短促地笑了一下,光晕里的下颌线荡出一抹蛊惑人心的弧度,他低头亲了一下陈念安唇,贴着低声呢喃:
“那就奖励大坏蛋再咬你一次”
这话是陈念安说的,当晚就明白了这意味着什么……
亲昵,沉溺,呼吸在沉沉浮浮间交缠,陈念安失焦的瞳孔里,映出天花板吊灯的微光。
“宝宝”顾薄言抵着她,低哑的声音全是喟叹,“……舒服吗?”
“大坏蛋咬得你舒服吗?”
似乎是觉得这三个字很有意思,在这张床上被他在唇齿间反复咬着咀嚼了多次。
在每一次……
……
清晨,夜晚的雾气渐渐散去,暖洋洋的阳光穿透过云层,雾气,倾洒进玻璃窗,从窗帘缝隙里斜斜落进来,照亮床上相拥而眠的男人。
这个角度只能看见男人宽阔赤裸的肩背,凌乱黑发的后脑勺,微微低头,皮肤下隐约露出的后颈骨。
宿醉后脑袋隐隐泛疼,陈念安缓缓睁开绯红的眼眸,看着近在咫尺顾薄言的脸,即使这么近,五官轮廓也好看得无可挑剔。
记忆的碎片在脑海乍然四面八方飞来,拼出一幅幅场景,先是玄关鞋柜,她叽叽歪歪骂顾薄言,再是被抱起来丢进床……
低哑话语蓦然浮现在耳畔,昨晚片段一帧一帧播放,让她头皮发麻,顾薄言很顾她舒服……
“宝宝……舒服不舒服?”
“乖宝,不疼,打得轻轻的”
“嗯,红了……大坏蛋咬的,念安”
啊,恶语食恶鬼,酒色误人啊!
陈念安一拍额头,满脸欲哭无泪,她再去喝酒她就是狗啊!
还有狗顾薄言!
“醒了”耳边突然传来哑声,陈念安像应激症一样,身体突然一抖,僵着脸抬眸。
顾薄言懒散地掀开眸子,那双黑眸直直看过来的时候,眼角的一颗透明汗水似乎又顺着锐利的侧脸,清晰下颌滑落,轻轻哒一声,滴落在她胸口。
荡起灼热,暧昧,赤裸的温度。
“在想什么?”顾薄言揽着她后腰,指腹在细嫩的皮肤上轻轻摩挲,他明知故问道。
“咳”陈念安被呛了一下,面色有一丝怪异,似乎又泛着一丝羞臊,别开视线道:“没什么没什么”
喉腔里发出一声轻笑,顾薄言凑近她说了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