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可笑!可笑!可笑!”
季勇平双目赤红,咬牙切齿恨声道:“枉我以为自己忍辱负重,将你父母的重任完成了,却不曾想,到头来不过是别人眼中的跳梁小丑罢了!
让我有何颜面面对你?
下去之后又有何颜面面对你父母?”
“哇!”的一声,双眼赤红的季勇平猛的又是一口血吐了出来。
季永安猛的抓紧了季勇平的衣袖急声道:“勇平叔!事已至此!莫要气急攻心!”
季勇平却是大口急促的呼吸着,嘴角不断的溢出殷红血液。
他带着愧疚和不甘紧紧抓着季永安的手道:“永安!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的父母!我真是个废物!
你不明白!也没法理解!当我亲眼看着你父母人头落地的那一刻,我心中有多么煎熬,我宁愿和你爹娘一起赴死!
若不是为了你爹娘的嘱托,若不是我认为自己活着是有用之身,我绝不会独活啊!
永安啊!真的对不起啊!没能完成你爹娘的嘱托,你还变成了废人,我下去怎么和你爹娘交代啊!
结果!到头来,我不过是别人眼中一可笑的小丑罢了!
呵呵呵!”
季永安大声道:“勇平叔!莫要再说了!”
季勇平却是死死抓着季永安的手,急促道:“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爹娘,今日是要下去陪你爹娘去了,早些下去和他们认错,也能让我心中好受一些!”
季永安脸上青筋暴起,怒喝道:“勇平叔!你!”
季勇平却是突然将一个物件交到了季永安的手里,并眼神黯淡的说道:“这是你娘生前让我交给你的护身符!
一直以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和你开口,也怕你不信我,才一直拖到今日,要是早些告诉你就好了,你也不会如此这般!是我该死啊!
是我该死啊!”
季永安紧紧抓着季勇平的手,听着他最后气愤,愧疚,不甘的声音越来越低,直至无声。
季勇平的手从季永安手中渐渐地无力滑落,季永安感受着身边季勇平身体的温度逐渐消失。
面色缓缓狰狞,低声一字一句咀嚼道:“观星宗!摘星楼!”
手掌死死用力,将季勇平递到他手中的一件奇怪的物件死死捏紧。
物件通体古青之色,中指长度的一根有着密密麻麻古怪纹路的青铜杆,笔直光滑。
圆柱形的铜杆的尖上,有着足足二十八根如同伞骨一般的细小分叉,呈圆形状间隔着整齐排列。
这些分叉在季永安猛然用力时,刺破了他的皮肤,让季永安的手中鲜血直流。
但季永安深陷季勇平气绝身亡的愤怒之中,丝毫不在意手中的疼痛。
当整个物件被季永安的鲜血浸透之后,愤怒之中的季永安心神内突然有如同天雷一般的滚滚音潮猛然响起:“吾名天机伞!
季永安!万载岁月之后,终于见到你了!
吾受天机宗之命,于此时此刻,为你牵引天机。
从此刻起,你的逆天改命之路,正式起程!”
声音宏大而古老,带着上古的气息,自季永安的心神内隆隆而起。
与此同时,季永安自身所立之地,有无法想象的恐怖天机之力涌动,将其从整个世界剥离出来。
剥离出来后的一方临时独立天地中,天地变色,风云变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