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云出时刻绷紧神经,以免来个杀手,就径直把他的首级取了去。那佩剑亦是寸步不离身。
他前往了一处烧烤店,坐下来好好地品了一品烤鸡,状似愉悦,心却不然。不过,随这烤鸡下肚云出自觉内心松懈,不如之前那般紧绷,这倒也好。
他付了钱,边走边吃。不久后他又在一家酒铺里买了一瓶酒,上好的白酒,听老板说是如此。这些天,云出通过卖艺,倒也赚了不少号子,只是没有李铭赚得多,自从李铭头发长到肩处后,每当她舞剑,在旁总会有人说:“哇,美女剑法!”
至于云出,他怕用真功夫会生事,所以只能用蛮力不停朝身体砸砖头,才勉强赚得到一些钱,那对师徒则有的是钱根本不用卖艺。
云出初到华夏,对酒的品尝尚浅,并且很小的时候就知道酒会误事,故而只是浅尝一口作为消遣,路上可以慢慢用。
仔细想来这倒是云出第一次有个美满的休闲时光。
方入江湖时,起初,他是不熟人情,后来,他是被人追杀,到现在仍有危险存在,但终于他还是停止了不安,放松了神经,染上一丝侠士的潇洒。
他坐在了一处街的地上,那是个不显眼的位置,他不在喝酒,也不在思考,而是拼命地想要做个梦,做个有关他来华夏以前的童年的梦,梦中应该有一个金色的身影,那就太好了。他仿佛已经看见了那个身影乃至更多人的身影,他和幻想中的人与幻想中的土地。一同渡过了童年,又做了这场美梦,他沉陷其中,好像永远也不想醒来。
然而梦醒终是要睁眼的,何况是美梦。当云出睁明时,第一眼看到的却是眼角的一人,只见他与自己面朝同向,同样席地而坐,再扭头向右,只见有十几个同他一样穿着的人坐在身旁,这是怎么一回事?
云出一时犯了迷糊,他用迷一般的眼神看着离他最近,为首的那个人,只见这人从袖中取出一条卷轴,姆指一放,云出霎时间知晓这些人的来历,他跳起来,剑也连带着出鞘,紧接着被云出握在手中。
他面前这人亦站起身,只见他长着一撮胡须,头发有许多的白处,胡须也是,脸上多有和蔼,不见杀气,在他的手下也站好后,他道:“我取出这画像,不表示上面画的是,但的确是。”那卷轴上赫然就是云出的画像,与那杀手的相同。
“但是,”这位年近花甲之人身上的气质很像枯叶,他如果是个身藏不漏的道士,云出决不意外,“但是我只是被那位【游士】的透露的消息和这副画像吸引来的,说明白了,我就是想见识一下你的绿林拳。”这位道士,不,这位帮主还是门主的话说得十分随意,其中的语句似无讽刺,却十分扎耳,就好像那句“你的”。
云出道:“想与晚辈打架自然可以,但不知前辈是何人?”此人一抚胡须道:“哦,我叫上官轻,这些人都是我铁扇门的弟子,我平生最得意的武功,全赖这把铁扇。”云出这看见,上官先生手中还有一把铁扇,就在卷轴侧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