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不是。”

李原摇头，“或者说以前是。”

陈志好奇地问道：“难道方家没落了？”

李原道：“其实五宗十家也不是万世不移，想要坐稳顶尖势力的位置，家族宗门中就要有气血境武者坐镇。

“大武王朝一统天下八百年来，因为后辈无人成就气血境，这些顶尖世势力不知道换过多少。但方家有些不同……”

说到这里，李原神情有些复杂。

陈志怔了怔问道：“有什么不同？”

李原道：“这次魔教复出，席卷南麟州，南麟州牧王演直接投了魔教，南麟方家眼见不敌魔教，便举家撤出了南麟州。”

陈志若有所思，问道：“因为失了南麟州，方家被朝廷责罚了？”

“算是吧。”

李原语气平淡地道：“按理来说，主要过错应该王演叛敌，方家当时确实无法。只是王演代天子牧守一方，将过错归于王演，天子颜面不好看。

“不过方家的气血境老祖还在世，朝廷也不敢过分逼迫，现在便疆在了这里。”

陈志听完之后，也把见方浩铭的经过简单说了说。

此时，他心里却是在想着方家老祖。

以一人之声名，就让朝廷不敢动方家。

这份威势，令人向往。

气血境就是炼血之后的境界，已经脱离了炼体，达到了全新的层次，整个大武王朝，气血境强者也极为罕见。

据传，气血境强者能独破万军，也能御空飞行，山填海，就算见了大武皇帝，也可不拜。

若有朝一日，他陈志也能突破气血境，那才算真正掌握了命运。

李原不知道陈志所想，听完陈志的讲述，略带疑惑自言自语起来。

“这两年方家的人都很本分，一直窝在巨鹿天鹤两州之间，怎么就悄悄的来了临江城，还打起了流民的主意。”

他突然抬起头，看向陈志，说道：“陈老弟，我得将这件事向都司大人禀报。你先盯着城外的流民，若是方家的人再来，你且与他们虚与委蛇，先不要撕破脸。”

陈志点了点头：“好，我听李哥的。”

李原站起来就要离开，陈志跟在后面相送。

刚起身，李原又回过头，看了眼桌上的瓷瓶，道：“差点忘了说，培气丹服用一颗后，最好不要立刻服第二颗，不然第二颗效果会很差。

“间隔的时间越长越好，最少也不能低于三个月。”

陈志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李原又道：“其实我觉得，你最好还是等都司大人回来后，把药给先给都司大人看看。现在方家目的不明，难保他们在药里做什么手脚。”

陈志问道：“都司大人什么时候回来？”

李原摇摇头道：“这我说不准，至少得一个多月吧。”

陈志点了点头。

李原见该交代的都说了，便匆匆而去。

他刚走不久，张胜的半边脑袋便从门口伸了进来，道：“大人，我刚刚一时没找到茶叶，现在刚泡好茶，没想到李总捕已经走了。”

“好了，端进来吧，我正好渴了。”

陈志笑了笑，对张胜的机灵很满意。

以他的感知，能感应到张胜其实早就回来了，却站在一个听不到屋内谈话的地方为他们守着。

喝过茶，陈志没有在南衙的里停留，揣着两枚装着培气丹的瓷瓶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