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
我真不想打他了,我觉得时光宝贵,流逝太快,人生路上所有遇见的人都是一种缘份当年写不出这么文艺的句子,不打他的想法是真的。
芳芳正在指挥着大家把桌椅搬到操场上去,准备排站位。我看着娇滴滴的女生们搬得吃力,也卷起袖子来帮忙。
这里一年半的时间,我都在习练散打,加上我的个子偷偷得长了三厘米,我的体能表现,看得同学们目瞪口呆,纷纷向我围拢过来。他们要我讲运动队的生活,我把在运动队如何捉弄队友的趣事,统统给他们讲了一遍,乐得大伙哈哈大笑。这么融洽的气氛,让我一时之间,感觉好像从来没有离开过这里似得,直到排好桌椅开始站队。
我仿佛从梦里醒来,尴尬得不知道是去是留。
“晓杰,你也排进去呀”,芳芳对我说。
“是呀!来呀,快来呀!”,同学们跟着芳芳喊。
连小军也跟着轻声说道:“如果不打我的话,你站我边上来!”
我发自内心得笑了,笑着走进队伍里,站在他们的中间。
芳芳跑到队列前面看了看,满意得点了点头,转身往办公室跑去。
一会,校领导和班主任跟着芳芳从办公室里走出来,向队伍方向走来。
他们走近队伍后,班主任率先发现了队伍里多余的我,惊讶得问道:“谁让你来的?”
校长听到班主任在问,抬眼看来,也发现了我,突然就板下脸来,喝道:“出去!”
我尴尬得真想在地上找一条缝钻下去,叹了一口气,准备走出人群,其实我真的好像和同学们一起拍,这里有我的回忆。
同学们伸出手拦住我,替我求情:“让晓杰和我们一起拍照吧!”
小军偷偷得伸过手来拉着我的衣服,这一幕甚至让我更想和他们在一起。
校长再次冷漠得冲我喊道:“出去!只有毕业的人才拍毕业照!”。
校长的语气不容商量,话说得没有一点毛病。
我扯开了小军的手,轻轻得推开了拦在我面前,同学们的手。
我低着头走出队伍,我回避不了这个现实,我不属于这里。
我带着失落的心情往学校门口走去,背后传来了校长的骂声:“我们学校没有这样的二流子,败类!”
校长的骂,让我压抑得心情火上焦油,我转过身去,快步走到校长面前。我捏紧了拳头,是的,我想到过揍他,而且现在我有能力揍他。
如果不是遇上过惠教练,我可能已经动手了,教练说过的一句话,我记在心里:如果相当英雄,站到拳台上去如果学武是为了欺负弱那就成了狗熊。
我返身回来,只为告诉校长一句话:“我不是二流子,不是败类。”
说完,我愤然就转身离开了这个不属于我的学校。
从学校里走出来后,“二流子、败类”两个词就在我的脑袋里嗡嗡作响,三天的假期,我提前了一天起程归队。
回到体院已是晚上七点多,我直奔散打训练馆,晚上没有训练项目,只有王明献一个人在自练。
王明献见到我,问:“回家给你爸抽啦?拉着个脸”
如果是往日,我有欣赏幽默的细胞,可是今天乐不起来,我没有接话,自个戴上了拳套,疯逛得击打起沙袋来。
大汗淋漓后,我觉得痛快了许多,躺倒在地板上。
王明献此时也满头大汗得与我并排躺下来。
“以后晚上你来练的话喊上我”,我说。
“咋这一趟回家后,说话就突然上道啦?”
“我想拿冠军”
王明献猛得扭过头来看着我,伸出手来在我额头上摸了摸:“没发烧吧?”
我扯开王明献的手,站起身来,往门口走去。身后传来王明献的骂声:“走了你也不等我呀,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