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锐的五千精锐骑兵,凭借着准许他入京送葬的文书和兵部勘文正赶来京师,城守军许署下令关闭京师各门,只留朝阳门供司马钊兵马入京,待司马世拿到皇太妃的手令之后,将立刻包围京城各个宗室重臣府邸,胁迫在外大臣。
司马钊率十数名亲卫,驱马疾驰来到左羽林军驻地,他升任左羽林军统领并不久,三万人马凭他一人无法掌控。
可司马世对左羽林军渗透已久,左羽林军千户三分之二是司马家的人,副将则是司马锐曾经的部下,可以说司马家对这支部队有绝对的掌控权。
而右羽林军司马世没有渗透,毕竟树大招风,若整个皇家羽林军都被司马家掌控,那么先帝就要对自己下手了,至少也会防备,要知道羽林军和禁军的每名千户任命,都要经过皇帝的首肯。
司马钊击鼓聚将,在众将的疑惑中拿出兵部的文书,悍然下令:“奉皇太妃懿旨和内阁喻示,由本帅率左羽林军入京护卫皇城。”
此话如黑夜里有一颗天外陨石撕裂空气引起音爆,震耳欲聋,怒吼着震颤大地,卷起无数尘埃。
众将面面相觑,即使是司马家的人,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前并未和他们通气,一时无人作声,要知道挥兵入京,那可是重罪!要杀头的!而且按照惯例,调动羽林军需要圣旨,仅凭兵部文书似乎有些难以服众。
司马钊见众将寂静无言,沉声开口:“当此危难之际,家父已入宫主持大局!另外司马明大人的五万大军已离京师不足二十里,司马锐元帅也正率五千骑兵赶来,城守军也已敞开城门配合我部,诸位可还有异议?莫要自误啊。”
这是赤裸裸的暗示和威胁,告诉众将局势已为他司马家掌控,若有不从大军一到灰飞烟灭!
众将纷纷对视一眼,而后纷纷跪倒:“愿随将军入京!”
司马钊满意的点头,这些人还是很识实务的,可也要给一些甜头:“放心,诸位忠心耿耿,待此事之后,升官发财,我司马钊绝不亏待各位兄弟!”
就这样大隋所谓向来只听圣令的左羽林军就此倒戈,什么只听圣令,成了个笑话。
人本就趋利避害,什么官场条例,最终执行的皆是人,无责则无令,无人则无令,即使你犯了杀头的罪,若无人追究,也可当无事发生。
三万羽林军在司马钊的率领下朝阳门赶去,一路上许多百姓不知所以,慌乱奔逃,还以为是哪国的军队打过来了呢。
到了朝阳门,许署亲自带着人在门前迎接,各门封闭,他亲自守着这门,任何消息都传不出去!司马钊分给许署一万兵马,要求他控制京师各武库,并实行戒严。
同时,司马明心腹差人来报,已包围右羽林军大营,右羽林军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便被中央军团的人杀入营地,一些将领出声质问是不是要造反,当场被砍了头。
剩下的右羽林军不敢再反抗,主帅又不在,群龙无首,三万人瞬间缴械投降,就算是三万头猪,怕是也没能这么快抓完。
这就是所谓的皇家羽林,天子脚下,什么只听圣命,什么护卫京城,在生死面前,一切都微不足道,诺言和约定本就如同风中的蒲公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