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臣以为,可从榆林就近调一营精锐前往宁夏,再从京城调一营军队前往兰州,以备突然发生的战事!”
袁可立虽然就任兵部尚书不久,但对于大明各地的军队情况,还是做到了基本的心里有数。
朱由校将驻扎在京畿的几支军队仔细权衡了一番后,这才下定了决心:“准,令赵光远带着延绥标兵营前往
宁夏,另调京营第八营前往兰州,过完春节就出发!”
现国内不太安稳,朱由校必须要在京城保留足够直属自己的禁军,现在留在京畿附近的军队只有禁军第一、
十与十三营,第六营南下平叛与第十七营南下安南,两营至今未归,朱由校可不敢再调禁军营离开京畿了。
虽然还有腾骧与武骧左右卫,但朱由校还是觉得数量不够,历史上被偷家而导致亡国的案例实在太多了。
强干弱枝的国策,是经过多次血淋淋的教训而得来的宝贵经验,他朱由校自然不敢轻易违逆。
等来年开春,南下的禁军第六与十七营就能返回京城,而那时的京城,又将是固若金汤了,而他朱由校的
安全感也就能得到极大的提升。
若明年西北战事还是不利,朱由校只能从辽东征调勇士营入西北作战了,毕竟勇士营可是虎墩兔的大克星,曾
连续多次击败虎墩兔的大军。
唉,还是机动能力的骑兵数量太少了点,看来还得在大宁与归化各组建一支类似于勇士营的纯骑兵营头,好应对广袤的草原与荒漠之地。
袁可立虽然很希望调最强的禁军与武骧左右卫过去,但皇帝坚持调实力较弱的京营第八营,他也没有太好的
反对借口,毕竟之前的沙柳河之败,战不善,非兵不利,在于轻敌冒进。
想到这,袁可立心里对孙承宗一阵腻歪,“是,陛下,不知该如何处置孙阁老?”
这一世的袁可立与孙承宗并没有一起应对辽东战事,所以也就不存在历史上的交情,所以,面对战败的孙承宗,袁可立可就没有半分的同情与掩护。
说实话,自从孙承宗十一月底被召回京城后,虽然没有像杨镐一样被关进大牢,但也被禁足在家,朱由校一时都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个曾经的先生。
但现在袁可立把孙承宗战败的事情挑了出来,朱由校也不得不面对,“袁阁老以为,孙先生该如何处置?”
朱由校并没有直接称呼孙承宗的大名,也没有称呼他的官职,而是关系亲昵的先生,表明了他希望其他人能对孙承宗网开一面,不要赶尽杀绝。
“回陛下,孙阁老作为帝师,曾对整顿宣大军政与收复河套立有大功,虽经历了沙柳河之败,但也是功大于过,可令其归家荣养!”
袁可立虽然心里不爽孙承宗,但面上还是要给足孙承宗体面,毕竟他孙承宗还有个十分重要的身份,那就是帝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