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
听不到,根本听不到,一溜烟出了辽西郡城门楼子,公孙瓒这才松了口气。
想想方才场景,嘶,这丫头看着年龄不大,不知平日里吃的什么东西……
猛然又回过味来,我咋又跑偏了?
太可怕了。涿郡,赶紧走。一刻也不能等。
掀开帘子,准备进车厢,突然回神。我的车把式呢?
坏了,车把式好像被自己踹下去了?涿郡在哪里来着?我是要往南去?还是要往北去?
……
半个月后,公孙瓒风尘仆仆,终于到了目的地。
望着眼前钟灵毓秀的山脉,心情激荡。简单欣赏一番,开始登山。
卢植到底在山中何处,自己是不知晓的,好在身旁的向导知道,只管跟着走就是。
不多时,羊肠小道逐渐宽阔,一处篱笆出现,里面错落有致的矗立着些木屋。庭院很大,甚至还有演武场。眼下静悄悄的。
到了此处,向导躬身向公孙瓒行礼。
“郎君,里面就是,小人身份卑微,只能送您到这里,还请见谅!”
公孙瓒微微颔首,从马车中的盒子内,取出十几枚五铢钱,递到对方手中,神色温和,说了句,“劳烦了!”
“不敢不敢!”
对方识趣离开后,公孙瓒抓起马缰,拉着马车到了柴门前面。轻轻敲了敲木门。
不多时,一位文士打扮的中年男子,面容刚毅,身着青衫,手握狼毫,出现在院内。
公孙瓒弯腰躬身,行了九十度大礼,朗声开口。
“可是卢先生当面?弟子辽西公孙瓒,受辽西郡侯太守举荐,前来求学!”
“哦?你就是公孙瓒?”
卢植声音沉稳干练,即便语气中有些许好奇,也被其中包含的中正冲散。
这可是自己日后唯一光环,公孙瓒不敢怠慢,恭敬回话。
“正是弟子!”
“哈……哈,不错,难怪候太守信中对你大加赞赏。嗯,吾观之,器宇轩昂,身形伟岸,姿容绝佳,谦谦君子,确实是块璞玉,进来吧!”
卢植笑声爽朗,很容易感染别人。公孙瓒悬着的心放下,被对方笑声感染,步伐轻快起来。
细看之下,卢植身材中等,面容硬朗,胡须整洁。倒也算得上仪表堂堂,只是风霜加面,难免有些沧桑。
对方亲自领着公孙瓒安顿马车,公孙瓒心中不由好奇,这府中都没有仆从?
“老师,您没有仆从服侍?这种小事还需要您亲自出面,弟子实在惶恐!”
卢植闻言顿住,一手负在身后,一手握着毛笔转过身,公孙瓒立马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当即补救。
“弟子想着您若是有仆从,就不必事事亲躬。钻研学问要心无旁骛,俗世打扰,难免分心!”
卢植原本对公孙瓒感官不错,谁知对方张嘴就是一股奢侈之风,心头略微失望,谁知这小滑头立马就知道自己说错了话。
不由的多打量了公孙瓒几眼之后,淡淡的说了句。
“你倒是有几分急智!”
“弟子惶恐,此乃肺腑之言!”
“罢了,本座并非迂腐之人,人各有其性,只要本心不坏,本座不会另眼看待,你放心就是!”
“弟子谢过恩师!”
我本心很坏,我要脚踢曹老板,手按刘皇叔,把抓袁本初,吊打江东虎,一统汉家天下。
卢植指着一间木屋,温声告诉公孙瓒。
“这是你住处,暂且安顿,明日还有几位学子过来,本座到时再根据你们的情况,一同教习!”
公孙瓒恭敬行礼,“全凭老师安排!”
卢植扶须颔首,身形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