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嗣脸色微红,支支吾吾,“这,小人每到一个地方,被发现是郎君部下后,就会被围堵邀局……郎君威名辽西皆知,所有人都很好奇郎君事迹,一来二去,就拖延了几日……”
公孙瓒好奇好笑,哪能不知,这货怕是被糖衣炮弹轰炸过了。
“行了,即刻统计军功,押送俘虏,余下部将,统计百姓伤亡,安抚民心,清理尸首,决不可发生疫病!”
公孙瓒没有心思闲聊,脑海中的统子红光四射,几欲暴血。
再次进入县衙大堂,里面的尸首早已被严纲和周仓处理掉,空气中弥漫这淡淡的血腥。
拾阶而上,仰头望向公案之上悬挂的“正大光明”牌匾,微微嗤笑。
出神间,赵参躬身身子走了进来,“郎君!”
公孙瓒回过神,神情讶然,“睿渊?你倒是命大,若不是钱礼说你被乱军裹着进了城,我都以为你被射成了刺猬!”
赵参面露苦笑,“差点就下去见恩师了!”
接着面带喜意,“虽然差点见阎王,倒是有意外收获,郎君可识得徐州步氏?”
步氏?
公孙瓒满脑子浆糊,眼下徐州刺史应当是陶谦,名门望族翻个遍也没想起来徐州步氏是哪个望族。
赵参见公孙瓒神色迷茫,当即解惑,“徐州步氏,乃孔子七十弟子之一,秦汉之际有先辈因功封淮阴侯,随其后家道中落,也是徐州大族!”
“小人当时就是躲避在步氏车队中躲过一劫!”
公孙瓒依旧皱着眉头,没有丝毫头绪,赵参接着提醒,“据步氏所说,祖父辈曾同朝为官,情同手足,订过娃娃亲,到了父辈家中造变,腾不出手来,如今正是来履行祖父辈遗愿!”
那是我爹我爷爷那辈的事情了,扯到我做什么?
对了,自己的便宜爹早已经过世了,难不成要应到自己头上?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不用,帮我回绝就是!”
公孙瓒摆了摆手,斜着眼睛看着赵参,语气揶揄,“睿渊,看你平日老实巴交,不曾想你还是个拉皮条的好手!”
“啊,这……”
赵参开始踌躇,皱着眉头,试探着问,“郎君,真不要见见?那步氏生的……”
三国美人中有姓步的?
“见,必须得见,从徐州不远千里,只为履行祖辈遗愿,颇有圣贤之风!”
公孙瓒背过身,言语慷慨激昂,“如此君子之风,君子行径,若是不见,让人寒心!”
赵参嘴角抽搐,三十多的汉子,硬是憋得老脸通红,“郎君,步氏来客就在外头候着!”
你不早说?
公孙瓒瞪大眼睛,神色恼怒,满脸滚烫,恶狠狠的盯着赵参。
公孙瓒:人在外面,你不早说?
赵参眼神无辜:你也没给我机会啊!
得,美人还没欣赏,就先给别人一个见色起意、好色之徒的印象。
睿渊啊睿渊,你师父怕不是被雷劈死的,是被你说话说一半给活活气死的。
有你这样的家臣,我他娘坟头草离三尺不远了。
公孙瓒没好气的盯着赵参,“杵着干嘛?等我请你吃饭?还不请客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