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布哪里来的?”
“云清买来予我裁衣的。”涵洇退后两步,“是什么?”
“何种毒并不确定,但若是种在身上了极难解除。我无能为力,你且先在此厚着,用温水将方才白布包裹着的皮肤处慢慢清洗干净,待我去寻先生。”说罢,闪身离去。
涵洇虽不知韩冉说的是何种东西,但多年来从未见过韩冉如此慌乱,想来这毒怕也是极为凶险的了。
涵洇脚步有些沉,打量着身上的衣衫,遂转身去了隔间的耳房。这耳房,原是林嬷嬷住的,自其被逐出山庄之后,云清被带了来,本该云清住,可掌事将院子另一处厦房拨给云清,这耳房也空了下来,之后索性放些平日里涵洇的杂物和不常穿的衣衫。
因想着事,涵洇也只是随意拉了一些衣衫出来,轻嗅,确定并无差错之后,迅速将自己从里之外换了个干净,将方才自己退下的衣衫拿火钳挑了,拿了一方粗布包了,亵衣扔进了火盆,将那布包拿了,转而到了自己屋里,看着此刻躺在软榻上面色煞白的偃墨,偃墨并不确定这个屋子偃墨待着是否合适,那种无力感瞬间蔓延了全身,但此刻,别无他法,只得耐心的等待……
绝尘轩
天阴沉沉,若悔先生在庭院内,正看着方才自林嬷嬷身上搜来的东西,一旁坐着那驼背老者,若悔先生若有所思,只那老者面色如常。
“方才那妮子,身上的衣衫上怕是浸了东西。”老者思量了片刻还是说了出来。
“什么?”若悔先生收了视线,沉声道。
“方才喂鹫鸟的时候,她过来,我也只闻到些许类似的味道,并不确定。想着许是小妮子喜欢熏香,便没揪着问。”老者挠挠鼻子,“不过看起来她对飞禽走兽颇为中意,倒是合老夫的性子。”
“那东西你能解?”知道老人家故意岔开话题,若悔先生还是固执问道。
“能是能,只不过若真糟了那东西,怕是最少要昏睡五个月以上,”并未想瞒着,只是连老人家自己也不知如何说。
“那东西你制的?”若悔先生似乎想到什么。
“是老朽我遭过一次。”老人家嘴上答着,却没来由的有些心虚,“醒来之后发现失了童子之身罢了。”
“你能解?”若悔先生想到那张素来看不清情绪的脸,不由的捏了捏手中的耳杯。“可好解?”
“解自然能。不过受些苦楚罢了。”老者看了眼天,“照说这东西早已绝迹,缘何又出来了。”
“许是山中有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