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他,到底还要多久?”
许青山能突破,张岳当然很高兴。
这可是他未来的靠山。
许青山的实力越强,张岳将来就能过得越舒心。
但他却不能忽略,这背后的潜在风险。
许青山突破时的动静太特别了。
那种波动,像极了高品质的天材地宝出世。
而这样的宝物,对习武之人的吸引力格外的大。
虽然说,因为许青山先前的布置。
这种波动的幅散范围不远。
但是许府的位置...可是在城东。
城东的住户非富即贵,府里一般都会豢养一些门客,其中说不定就会有一些感知敏锐的高手。
他们极有可能会发现端倪。
偏偏眼下。
镇宁伯府实力最强的人还没出关。
再加上稳固境界时,最忌打扰。
万一哪一家权贵猪油蒙了心,生出歹念,派出府中的供奉惊扰,导致世子境界不稳,他张岳实在难辞其咎。
想到这里,张岳的目光一凝。
“休想打扰世子!”
他暗自调息,焚血功的真气流动时,浑身也爆发出一股灼人的热力。
那满脸凝重的样子,显然是警惕着周围的变故,随时都准备出手迎敌,击杀一切胆敢闯府的恶徒。
不想什么,偏来什么。
一开始。
张岳还寄希望于,这一城风雪能遮掩住许青山突破时的动静。
可没过多久,他就感觉到了不对。
“那边。”
军中磨砺的岁月,让张岳对杀气的变化极为敏感。
这已经变成了一种本能。
好比说现在。
几乎一瞬间他就发现,自己的左侧有些异样。
等到张岳抬头,一袭紫衣,左耳佩环的妖僧已经凌空跃下,手持一柄月牙铲,挥出一道血色弧光。
“死——”
月牙铲眨眼就到了近前,速度如电,直奔张岳的脖颈而来。
凛冽的杀机,刺得人汗毛倒竖。
张岳却不由得冷笑。
“妖僧,这点微末伎俩,也敢来逞凶?”
“真当我是跟世子白混的吗?”
话音响起,他已经抬掌并出剑指。
随着银亮的手套爆发出红光,一道锋锐的气息浮现。
那气息宛如山崩,推出时竟有截断之势。
隐约间。
似乎能看到铁马踏尘沙,截断山河,围杀一军。
偏偏张岳效力许沧,多年征战时,真的见过那样的战斗。
加上许青山曾以幻术多次引导。
便是他再愚钝,也早已悟得了一丝韵味。
一指裂山,一指截江。
那速度自然是远超想象。
砰!
张岳后发先至,竟是宛如急行军般,死死截住了那一柄迎面而来的月牙铲。
甚至,那浑圆的铲刃上还多了个缺口。
一僧一将呈相持之势。
而相比面色骤变的妖僧,张岳明显要更为轻松。
“怎么样,没想到我能挡住吧?”
“不妨告诉你,这一指为我家世子所传,名为裂山河。”
“给我滚开!!!”
滚滚的气浪,溅起一地的飞雪。
张岳后退稳住身形,满身染血的妖僧却被远远抛飞,撞塌了一面墙,在院外的积雪之中划出两条长痕。
“咳,咳...有意思。”
“军中马战衍生出裂山河,但你这算什么?”
嘴角溢出鲜血,妖僧满脸邪笑。
“画虎不成反类犬,威力不过尔尔。”
“而且,你家世子还没突破吧?”
他看向远处隐隐发亮的门,发觉其中还有神光闪烁。
“只要我吃了他,那灵药仍是我的。”
噬人而肥,此乃邪道。
再看眼前这妖僧的装束,张岳顿时瞳孔一缩。
“你是前段时间肆虐的半面枯佛?”
“区区自在地境,在罗加城大肆杀戮,姑且还能说是有底气。”
“京畿之地,你也敢来?”
“贫僧为何不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