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姑姑知道他想问什么——
“将军容禀:我和徐三都是宫里出来的。我曾做过一任含章殿宫令,徐三是校事府的侍卫。后来徐三犯错被赶出校事府,我也到了该出宫的年纪。那日孟爵爷携先夫人进宫,她见我可怜便将我带进府中,徐三与我交情甚厚,便也跟我去了子爵府。可天不假年,先夫人一朝撒手人寰,我为报夫人知遇之恩便和徐三带着刚出生的小姐去了览翠山。”
“今日小姐遭难,姑爷竟不愿出手救人,我只得请徐三亲自去寻;好在徐三还有些本事,果真寻到了小姐踪迹,将军有情有义,我这才请将军出手相助!”
校事府可是专司监察百官、查验不法之徒之处,孟初晗身边有这样的人,难怪今日能先与玄衣卫寻到她的踪迹。
尉迟九点了点头,“好好照顾你家小姐吧,我这便回国公府复命了!”
赵姑姑看着尉迟九离去的背影,轻声叹息道:“这般智勇双全的男子为什么就不是小姐的良人呢……”
尉迟九脚步一顿,随后加快脚步一骑绝尘朝国公府去了。
徐三抱起怀中之人,轻声道:“咱们说的话他会信吗?”
“威北将军是聪明人,我瞧他对小姐十分友善,咱们的身份又不是编的,他若不信只管去查!”
赵姑姑望着徐三怀中之人不禁红了眼眶,信誓旦旦道:“无论如何咱们要护好小姐,如此方不负主子的恩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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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孩子没有性命之忧?”
“姑父放心,虽是受了些伤,但与性命无碍;主要是受了惊吓,只怕要多修养一阵子!”
曹必听了这才放下心,这才想起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忙道:“老二呢?还不快将他给我叫来!”
余夫人道:“孟氏没事,国公爷尽可放心了!至于乐阳,他也是担心咱们孙子,你也莫要太过责怪于他……”
“慈母多败儿!”
曹必一声叹息将余夫人吓的再不敢多言。
曹乐阳进得门来见尉迟九坐在屋内,这才想起自己那未拜堂的妻子,忙道:“阿九,孟氏如何了?”
“你还好意思问?”曹必怒发冲冠,责问道:“那是你的新妇,你自己为何不去寻?此番若不是你表弟,曹家可就要大祸临头了!”
曹乐阳此时方显出一丝内疚,“父亲息怒!历儿犯了哮症,婉莹又摔伤了。儿子实在急的不行,这才耽误了去救人。孟氏是世家贵女,想必也是能体谅的!”
余夫人见丈夫怒不可遏,怕父子俩再起冲突,忙道:“历儿眼下如何了?”
“母亲放心,原是婉莹见孩子犯病,一时乱了心神,忙中出错弄错了药。郑医令的药其实还有剩,儿子叫历儿吃了,人便缓过来了!婉莹一时激动,原本受的都是些皮外伤,眼下已无大碍!”
余夫人哼了一声,“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一点小病就让她急成这个样子,若是误了历儿的性命看我饶得了谁!”
曹乐阳不欲与母亲争辩,便有意岔开话题。
“父亲,孟氏如何了?隗未声抓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