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忱南赶快过来吃饭了。”
听见妈叫我,我赶快跑进屋,看见桌子边坐了一个男的,这是爸。
“爹,你回来了啊。”
“嗯,快吃饭吧。”
我一看桌子上的菜,咸菜加大饼,还有米汤,心中一叹,“唉,先过苦日子吧,苦尽才能甘来。”
“爹,咱家是干啥的?”
“你小子脑袋没事吧,你爹我是卖炊饼的,你之前还说要跟我一起去卖炊饼的。”
“没忘,没忘,我这上完学就跟你去卖。咱这炊饼在哪卖呢?”
“你小子没事吧,就在大李庄啊。行了,快吃吧,吃完赶快写课业。”
没想到,穿越了还要被作业支配,算了,不写了,明天找人抄一下。我今天也没听课啊,也不知道作业是什么。
太累了,躺在床上,还没想要怎么搞自行车呢,晚上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忱南,快起床上学了。”
又被叫醒了,还没了解这个世界,还不能懈怠,万一一不小心嘎了怎么办。先去学校吧。
吃了早饭,洗洗脸洗洗脚,知道了路,走了小半个时辰到了。
老师还没来,问了哥们,找到了自己的位置。我这一看,一张大长木桌,也没抽屉,也没书,这学什么呢。
这时来了个男的坐在了我旁边,我问,“哥们,书呢?昨天作业是啥?借我抄一下呗。”
“哪有书啊?只有先生才有。你又要抄我课业?给。”说完拿出一张白纸。
“我哪有纸啊,我也没笔啊。”我一脸懵,我感情啥都没带,就来上学了。
这时后排响起一个女声,“南哥,给你,我都有,你快写课业吧。不对,是抄。”同时递过来一张白纸和一根毛笔。
我一脸不好意思,“谢谢啊,同学,下次我还你。”
正准备开抄,裂开,老师进来了,“都把课业交过来,我看看。”
等等啊,我还没写呢。算了,不写了。罚吧,我穿越的,我怕啥。
我正准备起身到后排站着呢,便听见门外大喊,“南哥,南哥,你爹被马踩死了。”
“什么,我爹怎么了?”我立马跑出门外,只看见昨天的铁子对我说,“南哥,你爹在卖炊饼的菜市口被马车撞死了。”
“快带我过去。”我心里有股不属于自己的着急。
跟着他我跑到了菜市口,看见我爹躺在地上,嘴里吐着血,一动不动。我当即就哭了出来。
“爹!”
那是不属于自己的眼泪,你无法控制,就那样的夺眶而出。
我趴在那尸体旁,一遍一遍的喊着。
“忱南,你爹怎么样了。”
听见娘喊我,我哭着说“娘,我爹被马踩死了。”听完我说的话,娘瞬间晕倒了。
我大喊,“医生,医生呢?快叫救护车。”我跑到我娘身边,不顾一切抱起来。
这时旁边来了两个老头,“我是大夫,快放下,我看看。”
我赶忙放下,“也快看看我爹。”
另一个老头,走过去,摸了摸,对我摇了摇头。同时,我感觉我怀中的那具身体也越来越轻。
在我身边的老头,对我说,“节哀,她哀痛至心,气绝身亡,随丈夫去了。”
一时间,我这眼泪,让我根本看不清楚,这到底是哪个世界,我到底是谁。
此刻我也已经记不清什么金手指,什么系统。心里只有一份哀嚎,想要喊出来,可我怎么也喊不出来,话也说不出来。
我该怎么办,我该做什么。一时间我也昏了过去。
当我醒来,还是那个屋子,床边坐着另外两个大妈,“节哀啊,忱南,婶婶会好好安葬你父母的。”脑袋里好像有了些记忆,这是邻居家的大妈。
眼泪不自主的流了下来,我好像不是我自己,原来的忱南回来了吗?
直到第三日,我还是浑浑噩噩的,今天是父母下葬的日子。我在棺材旁跪着,旁边来了个大叔,对我说,“忱南,节哀顺变,以后你来我家住吧,我管着你。”我一看,原来是邻居。
我没有回话,现在我脑子的记忆也快消失了,只剩下悲痛的哭声。
直到下葬完,回到了家,我才恢复过来。
这时,邻居家的大叔过来了,关上门拿出了一个布包。
“忱南,节哀,这是那给你父亲的赔偿,五十两银子,你父母下葬的钱,都是各个邻居帮衬的。你也别太伤心了,好好活着。去我家,我给你养大。”
“谢谢叔叔和邻居们,我长大了叔,我自己能养活自己。”说完我从那布包里的五粒银子中拿出了一粒,“给叔,这分给邻居们,感谢他们帮忙安葬我父母。”
“这我可不拿,忱南你自己留着用,你爹娘在天之灵希望你好好的。”说完便将布包包好,放到了床边。
我还是要好好活着,“叔,我爹卖炊饼的东西还在吗?我以后就卖炊饼了。”
“我都给你拿回来了,你卖什么炊饼,你上学,以后来我家吃饭。”
“不用了叔,该学我都学过了,也不麻烦你了,我可以自立更生。你先回去吧,我自己待会儿。”
叔走后,我吹灭屋中的蜡烛。这一份悲痛始终在心中萦绕。好好活着。我帮你活出新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