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特意用手去探了探鼻息,确认对方确实咽气了。
手还没摸到玉佩,眼前的人和他身上的物事,甚至包括满地的血液,都消失了。
就这么消失了?他活见鬼般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四处张望了一下,然后狠狠咬了自己一口。
痛!这不是做梦。
难道是昨晚喝的饮料有致幻功能?
老苍头看着眼前一望无际的戈壁,欲哭无泪,那个玉佩啊,神器啊,虽然鉴定不了细节,但明显是神器无疑啊。
他将细剑举起,甚至看不到剑身上有血迹,正准备把剑插入杖体,身下的那个人又出现了。
又出现了。老苍头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呯呯的跳。
他无暇去管其他的事,将那人抬上轮椅车,自己拄着拐杖,遥控着往自己的破帐篷走去。
赵墨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硬板床上,这里是个到处漏风的帐篷。
而就在他旁边不远处,老苍头正坐在一张奇怪的轮椅上,双手抚摸着什么,眼睛里都是小星星。
待他发现对方手里是魂石玉佩的时候,想要站起来,可浑身剧痛,身体弱得连手指都抬不起来。
老苍头见他醒来,便将玉佩藏到床边的盒子里,虽然他自己都认为这么做很蠢,但毕竟可以自我安慰,这神器暂时变自己的了。
“我在哪?”赵墨声音嘶哑,他连自己的都难听清。
但老苍头却听明白了,他用手指敲了敲耳朵里的小玩意,却并不回答赵墨的话。
就见他挠头骚耳了一阵,却过来问:“你叫什么名字?”
“赵墨!”
老苍头点点头,却开着轮椅出去了,走之前还特意将帐篷封好。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老苍头将门打开,迎进一位带甲的士兵,那人走进帐篷,厌恶得挥了挥手,想要将里面的气味挥散,可没什么用。
“就是这个?”他一手掩鼻,一手指了指躺在床上的赵墨。
老苍头点头哈腰,忙不迭称是,还递上一个小罐。
那士兵推手拒绝:“别乱塞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交了钱就行了。”
他拿出一个金属手箍,然后问:“叫什么名字?”
老苍头答:“招魔!”
“招魔?这名字古怪!”士兵将名字登记在册,又在手箍上点了几下,就套在赵墨手腕处。
这金属手箍随即收紧,扣入手腕,然后如同化了一般融入皮肤,成为一道纹身。
“好了!”士兵在这地方多呆一秒都不愿意,是跑着出去的。
老苍头送出门外,再进来时,已经开始哼起了小曲:“咱也是……有那奴隶的……阔人了哎……”
估计也是即兴发挥刚刚编的,哼了两句就哼不下去了。
他又拿出玉佩看个不停,直到天色将黑,才想到去翻动自己的钱罐子,看着里面空空如也,开始发愁。
登记奴隶的费用,花了他积攒半年的钱财,他本来是想买一套位于二层贫民窟棚户房的。
他看了看赵墨的样子,摇了摇头,心想着废物也得利用,便走到一个大铁柜旁,开始在里面翻找东西。
随后,来到赵墨面前,将他翻转过来,拉开了衣服。
赵墨问道:“你是在治疗我吗?”
老苍头翻了翻白眼,冷哼道:“治疗?你想得到美,缝个布娃娃很有成就感吗?”
嘴上说是这么说,但赵墨还是能够感受到,背后伤口处,被按上了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