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不顾张志扬的劝阻,一个头又重重的磕到了地上,把脑门都磕起一个青紫的大包。
这时贺朋钢也重了一个汉子一计重拳,终是趴到了地上,他就算骨头再硬,意志再坚定,必竟在农村长大,跟三个汉子比划了这么久,也已经到子他的极限。
就这样,贺朋钢还是咬着牙想要爬起来再打,却终是体力不支,嘭的一下倒了下去。
张志扬看着贺朋钢脖子上暴起的青筋,就知道他有多努力,但那可能已经是他最后的一丝力气了。
顾忧眼睛虽然已经看不清,只见一个黑影倒在自己面前不远处,那心疼就别提了。
她跪在地上,忍着身体的不适,向前蹭了几下,又是重重一个头磕在地上,
“大姐,求求你,你大人有大量,别跟俺们这些土包子一样,俺知道错了,俺真的知道错了。”
此时顾忧的心都在滴血了,她真的不想看到,这么多人为了她一时的失误而受到牵连,如今贺朋钢倒地不起,要是他真是因为这件事有个三长两短,这个后果她真的不敢去想。
“哼,现在知道错了,那我这一巴掌怎么算!”女人愤愤的指了指左脸上已经浮起来的四道指印。
“你打俺,打俺,俺随你打!”顾忧又跪着向着蹭了蹭。
“你,就你这条贱命,能跟我比吗?”女人无比傲慢的扶了下耳边的几缕卷发。
张志扬咬着腮帮一把将顾忧从地上拉起来搂到了怀里,“贱命?没错,这世间人命确实分贵贱,但那绝不是看一个人的出身!”
这时药铺外的人已经围了里三层外三层,好多慕名而来看病抓药的都堆在外面不敢进来。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傲个什么劲儿啊!”女人冷笑一声,抬手指着靠墙而立的药柜,“给我砸,一个整块的木头都不许给他剩下!”
三个汉子得了命令立马抄起铺子里的板凳就向药柜冲了过去。
“住手!”
突然一声低沉的暴喝从门外传了进来,女人一听到这声音神色就是一惊。
很快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快步挤过人群从外面挤了进来,这人一眼就看到了张志扬,眼孔就是一阵快速的收缩,紧接着就看到地上趴着的贺朋钢。
再看看被张志扬揽在怀中满脸泪痕,一边脸还肿起来的顾忧,眉头一下就拧成了个疙瘩。
突然这男人目光落在贺朋钢的脚上,贺朋钢左脚踝裸露的地方有一个深褐色的十字胎记,
这男人一见这胎记脸上更显阴沉,猛一抬头,反手就是一下,照那女人的脸上狠狠的抽了个耳光!
“给我滚回家去!”
女人吓得一个哆嗦,眼里含着泪,愣是一句话都不敢再说,小脚一跺头也不回的跑了。
“你们还不滚!”
那三个汉子也是一哆嗦像见了怪兽一般,搀起地上的同伴,一溜烟也逃了个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