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承刚走没多久,还不待众人平复心气,只见得一队甲士闯了进来“接到举报这里有人非法聚众赌博,老板是谁,有营业执照吗。”
“军爷,小本生意,高台贵手,高台贵手。”一个佝偻着身子的汉子从人群中挤了出来,满脸堆笑地奉上一个小本本。
带头的甲士接过,只是看了一眼,便丢到一旁,“这是假的,全部带走。”
“军爷,这是真的,我亲手从大涯司办的,怎么能是假的呢。”老板极力解释着,身后的众人有人告饶着,有人已经脚底抹油准备开溜了,但还是被甲士发现重重按在地上,疼的那是一个呲牙咧嘴。
远处的房顶,叶羡安挑了一个极佳的位置,身上有些狼狈,咳,绝对不是刚刚往上爬的时候没抓稳,不小心摔了下去,叶羡安拿着笔在手中地图的这个位置画了一个小小的叉,看着远处被带走的人群,老板还在解释着,不过领头的甲士一拳掏在了他的肚子上,老板终于老实的闭嘴了。
又少了一个安全点啊,这个月已经被发现不知道多少次了,看着手中地图上画了许多大大小小的叉,叶羡安皱巴着脸,肯定有内鬼,不会是小团雀吧。
小团雀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看着眼前一身青色长裙打扮的佳人,“很合身呢,这是主母曾经的衣裳,还是很适合你的。”小团雀比了比大拇指。
洛轻言看着身上的长裙,也是很满意,不过由于伤势还没有恢复的缘故,只得再次躺在床上,身体上的伤势没有什么大碍,不过由于中了那位不夜侯一掌,内里还是十分严重的,只得自己慢慢调息恢复。
洛轻言不记得飘渺仙宗做过什么得罪不夜楼的事情,因为碍于不夜楼的规矩,飘渺仙宗的弟子在来到临江府都是很老实本分的,如果真有什么出格的事情,也许是抢了一柄云崖快剑。
还是在外面嚣张跋扈惯了,来到了临江府,也没按住自己人那杀人夺宝的习惯。洛轻言一阵叹息,毕竟是自己的师兄弟,当时如果再坚决劝住他们就好了。
“那,小姐,我就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公子晚饭之前应该会回来的。”小团雀收拾了带血的绷带,端起水盆便走了出去。
这位公子是什么样的人呢,洛轻言躺在床上,不自觉的想着,如果可以,还是要找他要回自己的里衣,刚才在房间里怎么找都没找到,缠着绷带还是有些不习惯的。
叶羡安脚步踌躇着,看着眼前红雀楼的牌匾,又倒了倒自己的荷包,一枚铜板都没有了,叶羡安一阵揪心,咬了咬牙,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红雀楼是高雅的场所,至少对外是这么宣传的,因此那些儒生总喜欢来这里吟诗做对,卖弄风骚,总想着那些妹子两眼放光投怀送抱,就一句话,想白嫖,不过自从一位儒子在红雀楼被一妓子在才学上比了下去,这才让世人觉得这红雀楼或许和寻常青楼不大相同,要不是私下撞见红雀楼的老板娘跟两人的私下交易,他也就信了,不过妓子的名头还是没有被人们改了去,虽说她们常称自己为伶人。
红雀楼是个很好的消遣地方,自从上次撞见几人的私下交易,叶羡安已经在这里白吃白喝好久了,不过时间久了,后面每次再来,老板娘常常躲着他,这让他也有些不好意思白吃白喝了,不过老板娘在的时候,还是要的,毕竟能省则省嘛。
叶羡安左右瞅着,没见到老板娘,心下有些失落,不过突然发现了什么,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