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在世，又有几个人能做自己想做的事呢？”守护灵开口，“至少曾经，我很少见过，就算是主上，也做不到。”

“就连当年的暗影帝君，成圣之路，也是被逼着走上的。”守护灵抬手，火焰再次激荡。

“就连号称以杀证道，屠戮天地的血影圣人，都不能随心所欲。”守护灵接着说道，“这件事，到底是，人们的幻想罢了。”

“也许吧，按照自己的想法而活，多少是有些妄想的意味了。”女子轻笑，“确实是有些，太幼稚了。”

“不过，这样的幼稚，这样的单纯，真希望人人都能保持下去。”

女子拿出一支笛子，眼神微凝，吹起曲子。

时而悲情，时而欢快，时而宏伟，时而精细，意境幽长，韵味深远。

歌声缥缈又沉重，充满了矛盾，却又非常神奇，非常玄妙。

隐隐间，一个男子出现，面容俊美，略显沧桑。

他一身红白相间的长袍，身姿挺拔，似枪似剑。

这是，东方夜影，是东方夜影年轻时的样子。

在这处秘境之中，真气汇聚，成了他的样子。

“只是，这位样的人，已经不在了。”守护灵开口，“历代以来，身负傲骨之人，大多，不得善终。”

秦灵韵的曲子一停，东方夜影的虚影消散了

“木秀于林必摧之。”

“好自为之。”

他再次化为一团火焰，消散在空中。

“说的不错，但......”

女子淡淡一笑，“若真是如此，也算是，走上了我家寒芜想走的路了吧。”

她望着东方寒芜逃窜的方向，眼神有些复杂，还有一丝期盼。

“如果有一天，小寒芜，你不愿在追寻了，就停下吧。”

“没有人会责怪你的。”

“只是你一定要记住。”

“人间，还有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