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举至男人面前晃了晃,看笑话一样看他:“祁先生,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叫顾南枝,不是你的那些莺莺燕燕。”
“我知道。”祁砚川举杯敬她,抿了口红酒,淡道:“因为你是顾南枝,所以我才问你有没有兴趣?”
她知道他没在开玩笑,心口突跳起,神色也跟着凝重几分:“我俩好像并不熟,祁先生不觉得自己讲话太过于冒犯了吗?”
祁砚川掀唇笑:“顾小姐别误会,我没有要占你便宜的意思。”
“那……你这是?”顾南枝蹙起眉梢看向他。
祁砚川说:“你不是想离开傅既琛吗?我这是在帮你。”
笑话!与他结婚就是在帮?顾南枝感觉自己今天出来见他简直就是活受罪。
她的脸倏然转冷,一句解释的废话都没有,直接站起身离开餐桌。
男人及时抓住她的手腕,她挣扎,而后大声喝止:“放手!”
祁砚川还是第一次遇到胆敢向他摆臭脸的女人,弯起一抹玩味的笑,似宠似无奈说:“脾气这么大?一言不合就要走?不如先听我把话讲完?”
他这种宠溺的口吻,在顾南枝听来就是在挑逗。
她忽然觉得他一秒变得轻浮,嫌恶地盯着被他握紧的那只手,语气不佳道:“你先放手!”
“OK!”祁砚川举起一个投降的姿势,笑眯眯道:“你先坐回去。”
她冷笑一声,紧接着往原来的位置坐下,在他面前表演‘灵魂出窍’的状态。
祁砚川只觉得她可爱,自顾自说:“相信顾小姐这段时间应该非常关心名仑的股价,听说昨天还在降,估计你哥出差回来,董事会那帮人可不会轻易放过他。”
他连他出差这事都知道了?
顾南枝愕然一怒,像是被他激到发飙:“祁砚川,到底想说什么?能不能一次性把话讲明白,别再跟我玩这种模棱两可的猜谜语游戏!”
祁砚川内心毫无波澜,淡声再问:“我问你,你这次是不是真的下定决心要离开他?”
顾南枝想也不想,亮声说:“当然。”
他继续追问下去:“所以……你打算怎么做?”
“我……”她像是被问住,一时语塞。
祁砚川笑笑,笃定道:“让我来替你答,你是不是准备躲到德国,然后没过几天,他又在德国找到你,结局是你俩又重归于好,是不是这样?”
“你……”她被他看出内心想法,瞬间气结:“谁说我要躲到德国?世界这么大,我躲哪里不好,为什么要躲到一个他熟悉的国度?”
他还是在笑,口吻揶揄:“别天真了顾南枝,这种躲猫猫游戏也就你这种女人敢想出来,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凭他的势力与人脉,要找一个熟悉的枕边人还找不到?无论你躲到德国,还是任意一个国度,你信不信,最迟一个星期,他就能将你搜刮出来。”
他这句话令顾南枝心神倏然一颤。
祁砚川说得没错,这也是自己这两天来最为惆然的事。
她没办法走的,一旦他找到她,她便会心软,什么也不管不顾投向他的怀抱,可是……她不要,她再也不能拖累他了。
她要她的哥哥好,就算往后站在他身边的人不再是自己,她也要他得到自己最想拥有的东西。
眼底一片氤氲起,顾南枝颤着嗓音自嘲道:“除了躲,我还能怎么办?”
话音落,祁砚川朗声告诉她:“那就不要躲,跟我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