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君然被带出城后一路向北边青鸟门派曾经的驻地赶去,痛失双亲的宋君然几度险些晕厥,但更令人想不到的是,青鸟自从解散后,江湖里便有其他盗匪横行,一路上他们遭遇了多次抢劫,身边也只剩最开始带走他的那位叔叔
“君然,喝点水吧!”男人将手中水壶递给倚靠在树下的宋君然。
“多……谢。”宋君然声音虚弱多重的变故已经让他身心俱疲,他勉强的接过水浅泯了一口便合上盖子递给男子。
男人接过水袋望着不远处的河水叹了一口气,随后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
“老大,我怕是回不去了……”话音未落,河对岸就出现了另一批匪盗,领头的骑着一匹难得的宝马,腰间佩戴着与白书榕近乎相同的双刃剑,见此情景男人赶紧起身将宋君然护在身后。
“马公,看在老大的份上,可否放我们一条生路?”男人开口求饶,但心底已做好必死的准备,无论如何他都要完成老大的遗愿。
“这是她的孩子?”马上的男子带着青铜面具,语气里有些不一样的情愫在里面。
“老大已经被那卑鄙小人夺了性命,我只能留住她唯一的血脉。”男人在说起这件事时故意加重了语气,而马上的男子听到这句话时果然有了反应,愣神了片刻后他嘴里重复了一遍
“唯一的……血脉……”
见有效果男人继续说到
“如今她夫妇二人被斩首置于城墙之上何其悲惨,还望马公手下留情啊!”
男人本以为马公能网开一面放过他二人,岂料正是这句话激怒了马公,还没等男子反应,被称作马公的男子以极快的速度跃马而起,手起刀落的间隙男子便捂住脖子倒在了地上,鲜血溅落到身后的宋君然身上
“你娘亲本该是九天翱翔的凤,却因为你爹这个懦弱无能的男人折去了双翼还失了性命!”马公一脚踹开到死还护着宋君然的男人。
“我父亲才是那个让母亲如凤凰翱翔一般的人,他一点都不懦弱,他有着你们所没有的胸襟!!”宋君然双眼通红的用尽最后的力气怒吼的回击到。
“好小子,你跟白书榕一样有种,可我就是看不上你那无能的老爹,呸!”马公鄙夷的朝宋君然吐口水,手里缓缓的再次抽出佩剑,
“小子,你到地下去说吧!”
宋君然平静的闭上眼睛,脑海里回想起父亲曾经说过的话
“莫非命也,顺受其正,是故知命者不立乎岩墙之下。尽其道而死者,正命也;桎梏死者,非正命也。”
这也许就是他的命吧,只是未能替父母收尸乃不孝之行径,若此也为命,他是否也该顺从。
预想中的疼痛并未袭来,一声雷火丸的爆炸声打断了宋君然的回忆,他感觉转头望向四周这才发现一袭淡黄色罗裙看起来还未及笄的面纱女子,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的地方。
“此乃忠义之事,趁人之危,小人行径!!”女子声音洪亮眼角有颗泪痣分外好看,言语间充满洒脱与豪情,一时间竟让宋君然有些看到自己母亲的影子。
“哪来的毛丫头!”马公调转剑锋朝女子的方向追了过去,女子眼里流露出兴奋的目光,一把拽下腰间的配饰冲男子的身后喊了一声
“好了没,本小姐就不陪你玩了!”
得到伙伴的回应女子转动了暗器随后扔出一个雷火丸便在烟雾里消失,暗器飞射出后马公没几招将毒针尽数拦下,回头看向树下这才意识到调虎离山,气急败坏的马公朝河对岸怒吼到
“传消息,给我杀了白书榕的儿子和刚才的帮手!!”
命令下达后,河对岸的山匪四散而出,劫后余生的宋君然并未感到喜悦反而担心起救了他的二人,姑娘年龄尙小,背着他的公子看着也不过一十有七了与他年龄相仿,他现在又受了伤,如何打的过身强力壮的马匪!
“马匪估计一会就追上来了,我们必须先找处隐蔽的地方躲起来。”
“可这荒山野岭往哪躲?”
宋君然听着两人的对话也犯了难,此处四周都是高大的树木浅草如茵如何有避身之所。
“二位不妨丢下我,如此还有一线生机。”
“小鬼头,你在说什么,要是不想救你我们也不会冲出去。”女子稚嫩的声音伴随着喘息声,时不时还会摸一摸身后背着的大包袱。
“你可还撑得住?”
“劳公子担心,我还撑得住。”
得到宋君然的回复后,男子看向一旁气喘吁吁的女子
“小月团,跟我来。”
“夏侯的,你要干啥?!”
“我已经放出了信号给附近的影卫,先找处猎洞将他藏起来,只要拖到影卫赶来就行。”
“好小子,绑你来果然没错。”
“多谢夏侯公子与月团姑娘……”
宋君然出言感谢,却明显感觉背着自己的男子莫明生出一股怒气。
“他是夏侯安南,我是司楠月,你叫我楠月就行,月团是他给我起的外号,你别乱叫小心他咬你!”司楠月说起这事就想起小时候别人喊这个名字,夏侯安南生气咬人的模样。
“啊,冒昧了,夏侯公子莫要动怒。”
夏侯安南没有理会他,在附近找到一个猎洞后就将他扔了下去就近找来一些杂草掩盖住洞口。
“这位公子,你放心我们一会就来救你,你且耐心等着。”
“多谢司姑娘与夏侯公子。”
夏侯安南依旧没有理会,拉起司楠月的手就朝远处的大路跑了过去。
“一会你就好好待在树上帮我盯着马匪的招式,可好?”
“我也能打,阿娘教了我可多招式,你这是瞧不起我,夏侯的!”
“并非,马匪身高体壮,你站在高处也方便指挥,况且司将军也不是次次都冲在前方,总要有人布阵施策,可对?”
“你说的有理,看在你的确高那么一点点的份上,我就去指挥吧!”
“来踩着我把你送上去。”
“切,小瞧了不是,我阿爹教过我怎么上树!”语罢,司楠月傲娇的冲他吐了吐舌头,瞅准一个支点便一跃而起抓住树干迅速就爬了上去。
“马匪的人好像追来了,夏侯的,你可要撑住!”司楠月摸了摸自己腰间小包里剩下的两颗雷火丸也不知能否撑的住。
“你站好了,一会可得靠你了。”夏侯安南温柔的看了她一眼便安心的应对追上来的马匪。
“好气魄,你二人竟敢在此等候,不过一会你们就得后悔了!”
“且慢。”夏侯安南瞧见为首的骑马男子并未出现便松了一口气,只要他拖延住时间等夏侯家影卫就够了。
“少废话,看老子怎么收拾你!”马匪的耐心显然超出了他的预料,很快马匪便将他团团围住,其中带双刀的人率先打头阵冲上前与夏侯安南打斗起来,司楠月着急的瞎指挥着他左右躲闪,很快夏侯安南的胸前被刀刃划破了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