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仪清听到他的名字没有任何触动“有何事要见朕?”他的语气平淡,目光始终停留在《治国安民》上。
“草民要举报古书余孽——宋拙辑!”
听到后面的三个字,公仪清明显停顿了片刻,这才正眼看向殿前所跪之人。
“你可知诬陷他人是何罪?”公仪清刻意加重了语气给他留有余地。
“草民有证据,这是宋拙辑书写文章以及他身份的玉牌。”沈见章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证据交由侍卫呈给公仪清。
“你可确定了?”公仪清并未看他所呈证据,再次出言提醒,但他显然高估了人性。
“草民确定,不知皇上可否许草民监御史之位?”先皇帝在世时便下令捉拿古书余孽,提供消息者加官进爵,沈见章心意已决,公仪清见此也不在多言,转而收回了目光不在正眼瞧他。
“监御史之位也得有功绩,你若砍下宋家头颅我便许你监御史之位。”公仪清看着书册上的文字越发觉得烦躁,人性果然恶心至极!
“皇上可能派人随行护卫?”沈见章此刻完全一副小人形态,吃相难看。
“那是自然,正好炎国将军要看看我琉国民况,他随你同去,不过……”公仪清故意停顿了片刻又才悠悠道
“听闻你夫人也是古书有名的大家闺秀,不知……”
还没等公仪清开口说完沈见章立刻表明自己的立场
“草民生死都是琉国人,罪妇已伏诛,皇上可派人查验。”
“罢了,退下吧!”
“草民告退。”
沈见章离开后,公仪清盯着书出了神,直到身旁的太监提醒他该去陪殷似雪用膳了,他才猛的回过神来。沈见章走出殿外余光偷偷瞥见龙椅上公仪清越发觉得这才是一个君王,可他的冷漠着实令人后怕。
沈见章想的正出神,轰的一声轿顶被戳了一个大窟窿吓的他连忙跑出轿内,随行的士兵赶紧将他护在身后
“哪来的悍妇!”
“如此悍妇一会打的你叫爷爷!”茯歌说完就拿出长枪朝炎国将军刺了过去,两种枪法交替轮番使出,磅礴时势若奔雷,细腻处如秋雨缠绵,粗犷和细腻,方正和诡异纠缠在一起,让人顿生错乱迷离之感,果真是防不胜防,很难预料下一招又将是什么。练习之初,师傅就曾告诫她一定要刻苦练习,今日能有如此枪法跟她这是数十年的苦练脱不了关系。
“好一介悍妇,你可知我是谁,你若伤了我,定让你全家陪葬!”
“皇帝来了也不敢拿我怎样,卑鄙之人苟且偷生,可耻!”茯歌怒气冲天再次发动进攻,丝毫不为对方威胁所惧。
炎国将军见势不妙顿生歹计,他没料到琉国如此多的奇人异士各个武艺超群丝毫不比他差,眼前的女子看起来年幼可这老练的枪法丝毫不输他,要是真跟她硬碰硬他占不了好处,于是趁着她转换枪法的间隙掏出了袖间藏好的毒针,触发之际毒针如雨般密集飞射而出,茯歌见此情形转动了枪柄后的机关枪头立刻喷射出一股火焰,惊诧之余炎国将军被火焰烧伤了面部坠落下马
“此枪是何枪,好一个卑鄙无耻的女流之辈!”炎国将军一边痛苦哀嚎一边还不忘打听这柄枪的名字。
“女流之辈,呸,你的花架子能比过我十几年的勤学苦练,卑鄙小人去死!”茯歌才不打算告诉他这柄枪的名字,只是可惜这机关一开这柄枪也快用到头了,师傅告诫她非生命危急不能用,看来要为这么个人渣报废了!
茯歌再次转换枪法,这次所有的侍卫都围了上来,长枪发出阵阵鸣声,细雨蒙蒙中,枪锋划破盔甲,气势逐渐拔高,海天一线,枪势大气磅礴,堪堪枪势便要用老,急转惊魂,枪尖诡异颤动起来,方丈之内,细细密密,皆被笼罩。细雨未停,枪出风起云涌,随后又转击魂,那天所有将领葬身宣城十里外,蒙蒙细雨里一抹红色的身影消失在风中,而云銮返回时却发现再也寻不到那抹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