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陶看着江姜黯然的模样，开口安慰道：“好了，做了我的弟子，自然不会亏待你，什么元婴，化神的功法通通都是垃圾！你那个功法也不要再练了，你在这等我一会儿，我给你几部功法，你看能练什么就选什么，你去跟户部的人说一下，说我这两天不见客。”

“...嗯，谢谢师父。”对自己的家传功法被评价为垃圾，江姜略有不爽，但也无法反驳，转身便出门了。

何陶随手抓起一个空白的玉简，将自己所知道的功法刻录到里面。

等江姜回来之后，发现何陶还没结束，就自己在旁边修炼了起来。

这一等就是一天一夜，何陶的心神回到现实之中，他深感疲惫，饶是他将李九泊脑海中的功法全部重温一遍也会觉得劳累，他将修炼中的江姜唤醒，把玉简交给了她。

“诺，你自己挑着练吧，哪些能一起修炼我都给你标出来了，那些互相冲突的千万不要一起练，会死的！还有，这件事别对任何人说，你先去看看吧，我要睡觉了。”

江姜心中流过一阵暖流，何陶的劳累她是看着眼里的，想着师父对自己这么好，江姜直想哭，她忍住眼泪，柔声向何陶告别。

江姜走后，何陶倒头就睡。

一转眼又过去了六个月，何陶送走又一个感激涕零，口口声声要为何陶做牛做马的客人后，闭上双眼，回味着这畅爽的快感。

何陶睁开眼睛，梳理这段时间的成果，他又为罗忠阳拉拢了不少官员，不过这也有一个问题，这些官员能支持罗忠阳全是因为何陶。

罗忠阳虽然没说什么，但对何陶也愈发地警惕，照这样发展下去，就算他当了皇帝，何陶以后的权势也不会比他弱。

若是何陶刚来的那会儿，他肯定甩手就走了，但经过这段时间的熏陶，他也清楚罗忠阳有这样的想法很正常，可他也不能直接说，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说什么都没用，于是他找到了罗禹，让罗禹给罗忠阳透透气，说何陶一旦让罗忠阳当上皇帝后就离开云仙国。

罗禹笑呵呵地答应了，心中却是另一种想法，他还需要何陶来守护他们罗家，至少要等到罗家出现另一个元婴后期。

何陶不清楚这些弯弯绕绕，他现在只在乎自己的徒弟，此刻的江姜蓬头垢面，从房间里跑出来。

江姜已经在她的房间待了六个月，期间没有踏出过一步。

何陶尊重江姜的隐私，没有用神识去查看她，不知道她什么情况，何陶想着仙界的功法毕竟不是那么容易学的，学个一年半载也很正常，没想到今天这么邋遢地跑了出来。

江姜冲进何陶的书房，她的头发凌乱，双眼无神，面色蜡黄，眼袋都快掉到嘴上了，连那碧绿的裙子都染上了各种污浊的斑点，就好像一个叫花子一样。

更刺激的是，江姜进来后，整个房间弥漫着一股酸臭味，何陶不好露出嫌弃的表情，只得紧急屏蔽自己的嗅觉。

还未等何陶开口，江姜却先哭了，那委屈的样子就像一个下雨天摔倒在泥浆里的女孩，被父母拉起来后，不好意思拥抱他们，只能站在原地独自啜泣。

她咬住自己的下唇，任由晶莹的泪珠划过自己污浊的脸颊，变成地上的一滩脏水。

“呜呜！师父！我...我不配做你的弟子！那些功法...那些功法...我...一个字都没看懂，我学不会啊！对不起，对不起！呜呜！”

江姜说完也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庞，委屈的哭声从指缝间悉数溜出。

何陶本来还在犹豫，要不要给她一个拥抱安慰一下她，师父嘛，拥抱一下徒弟也没什么，但江姜现在实在是太脏太臭了，何陶还算是个爱干净的人，他一时有点难以接受。

可听完江姜的哭诉后，何陶却感到不可思议，心疼的心情也转变为惊愕。

“你说什么？你一部也没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