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最近这三起谋杀案，受害人都有一定社会地位，行程透明，凶手干净利落，显然是训练有素。没有留下证据，说明计划周详，有组织善后，所以显得极不寻常。

其中就有一处留下了你的指纹与血液。”说完最后一句，邹天权重新注视着潘振，潘振心里一紧。

“你不是排除我的嫌疑了么？”

“别紧张，我们并没有怀疑你。只是我们除了这一点点共同性，找不到任何其他线索。”

“你们有注意到刺杀未遂的案件么？”潘振立刻想到自己刚才的遭遇。

邹天权摇摇头：“毫无线索。”

“我刚在医疗中心遭遇了埋伏，有很多蹊跷的地方。”情绪激动的潘振再次向邹天权报案。

“我建议你报警。”邹天权依然平静。

潘振心想，“就你这态度，活该破不了案，说不定许多重要线索，就是因为漠不关心忽略掉了。”但他不敢说。

“你直接向我报案，不符合常理。”邹天权如同拥有读心术一样，潘振自认为自己的肢体没有暴露自己的想法。但是他还是猜到了自己是如何思考的，果然警察对人的想法有敏锐的直觉。

一瞬间潘振就有所明悟，明白了邹天权为何提议自己正常报警。自己的这条线是唯一有效的线索，邹天权已经知道了这次刺杀，就掌握了调查的主动权。

自己走正常流程反而不会打草惊蛇。

“你说的帮白小姐，是想我帮你找到恐怖分子？”潘振此时对邹天权的意图有了些许猜测，并理所当然的认为这也是白芷的想法。

自己当诱饵，吊出幕后黑手，可能危险，但50万的佣金，风险与收益大致对等，绝对划算。

哪知邹天权忧虑的看了看车外，摇了摇头，半天没说话。

“莫非我猜测的不对？”潘振此时更加困惑，他不知道邹天权葫芦里卖什么药，一时间车内一阵沉默。

“白芷其实不在乎是谁做的刺杀，哪怕是意外，都是她能接受的结果。”邹天权沉吟片刻后，终于说出了这句话。

这个答案，潘振倒是完全没有想到，困惑写满整个脸庞。

邹天权余光扫过潘振，轻笑一下，给潘振解惑。

“雪崩之时，计较哪一片雪花导致的雪崩是没有意义的，这是白芷的原话。”

按照邹天权的说法，改革的势力已经形成共识，那么自然伴随着各种形式的攻讦，历史已经无数次告诉世人，暗杀只是上不了台面，但却并不罕有。

历史已经走到这个路口，很多事情，就不是人力可以干预的了。

这点白芷倒是想的通透，潘振也大概明白其中的残酷，对这位弱主心生同情。

“雪崩时，我又能做什么呢？”潘振接着邹天权的话茬，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