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生摇摇头，“暂时还没有。”

林墨白心中有想法，建议道：“师父，不如你就和过去一样教导我？”

古生想都没想就否决，“这怎么行，那不就和过去一模一样了？”

林墨白摇头，微笑道：“不变的只是行为，师父已经不是当初的师父了。”

“你小子！”古生先生想敲自己，这么简单的问题，自己竟然看得还没有徒弟通透，非要往死胡同里专研！

没错，他只需要以过去的方式教导林墨白就行，时间早已给出答案，或许这确实就是最适合教导林墨白的方式。

“从今天起我们不再讲大道理，我们讲讲道门，以及道术！”

崭新的开始，不一样的课程，如林墨白所言，不变的只是教书先生授课的严谨行为。

既有趣又充实的一堂授课结束，古生头也不回走出学堂，快步来到演武场，然而，直到少年走到身前拍拍肩膀才回过神，“怎么了？那只小怪物又做出了什么令你震惊的事情？”

古生摇摇头，“倒也不算震惊，毕竟早就有所心理准备，就是感觉自己白活这些年了！我现在几乎可以断定，道门那些家伙如果能看见刚刚那一目，铁定要和我拼命！”

少年笑笑，不以为意：“他们能拼赢你？再说了，小怪物的本质你我不早就一清二楚，能做到这点不是理所当然？”

“话说今天是我先上，还是你？”少年又问。

古生淡淡瞥了少年一眼，提醒道：“你我谁先上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和以往不同，你真的想好了？”

少年唇角微微扬起，“有何不可？”今日种下一枚种子，他日如果能收获一位势均力敌的对手就再好不过。

林墨白抵达演武场，还未拿起插在中间的地阶宝剑，少年身影已然来到场中。

林墨白严阵以待，哪料少年只是随地而坐，没握木剑的手朝他招呼，“过来，坐下。”

林墨白不敢放松警惕，一个月的相处，少年教会了他不少东西，其中最令他刻骨铭心的不是剑术，而是少年的言传身教，无论何时，只要上了场就代表战斗已然打响，记住，没人会等你说开始，上了场，就要时刻提防起来。

少年不禁笑笑，“我的话你倒是记得很清楚，不过你貌似忘了……”

林墨白瞳孔猛的一缩，整个人就趴倒在少年面前。

这一回，他只能隐约察觉到一点，看不见，也反应不过来。

“强者面前，弱者没有选择权。”少年居高临下俯瞰着林墨白。

紧接着，少年似没了耐心，伸手落在林墨白头上，一道黑气落入其中。

林墨白还未反应过来，已然来到一处高崖边缘，下方是深不见底的深渊。

望去，林墨白的眼眸里瞬间渗出血迹，缕缕鲜红的血珠滚落，一点一点，从两边流下，落在崖上，滴落深渊……

紧接着，一抹猩红自深渊之下闪现。

“呼——”再回神，视线重新回到演武场上，林墨白重重喘着粗气，按着咽喉下边，好似差一点就真喘不过气来了。

“那是什么？”林墨白看着少年，额上直冒冷汗。

少年略感诧异，“第一次你就能看见那东西？这不对劲诶！你的精神力到底有多少？按理说至少也得你们这个世界二阶才有一定概率……”

古生从观战席走来，“发生什么事了？”

少年指了指林墨白，“还是你自己问问你家小怪物吧！他的精神力之庞大，绝对不像是不曾修炼过的人该有的！”

古生沉默片刻，伸出一手轻置在林墨白肩上，闭目开启第二次感知，第一次是为了短时间封禁，第二次则是为了查明原因，对症下药。

古生的精神力是何等可怕，依旧没能进入林墨白的精神内核，再次睁眼，教书先生面上浮现一抹凝重，“墨白，你睡觉会做梦吗？”

林墨白点头，“从小到大都会，这不是很正常吗？难道先生不会？”

“学会冥想还会吗？”古生又问。

林墨白想了想，再次点头：“会，不过没有以前频繁，大概两天一次。”

古生明白了，难怪他的精神力探不进去，难怪自家徒弟精神力如此强大，原来竟是——“墨白，你是不是每次梦到的都是火！从未变过！！”

林墨白有点意外，“师父怎么知道？师父和我一样？”

“噗呲！”少年没忍住笑出了声，“原来是这样，难怪难怪，我说呢，竟是直接跳过了第一境，隔空磨炼第二境，那不似凡人的肉身，估计也是因为精神力过于强大，身躯无法承受，在精神力反哺之下进化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