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岳?”
周曼咂摸着这个名字,完全没印象,江湖上也没有这号人。
“他有何事?”
“他是刚才在船板上和船家理论的那位汉子,说想当面谢谢小姐。”
周曼放松下来,有些好笑:“他有心了,当面致谢就不必了,你替我打发了吧。”
“是,小姐。”
赵时宴等在船舱外,金塬客气的上前拱手:“乔兄,我家夫人舟车劳顿,身体有些疲乏,暂时歇下了,你的谢意我已代为转达。”
说罢,金塬递过去一个纸袋:“这是夫人的一点心意,还望乔兄不要嫌弃。”
赵时宴接过来,沉默两秒才道:“既然如此,请夫人好生歇息吧,多谢金老爷。”
金塬摆摆手:“乔兄见外了,咱们年纪相仿,就喊我金兄吧,我也不是掌柜,家中只有一点小买卖。”
赵时宴面露惊讶:“金兄,我看刚才尊夫人出手阔绰,倒不像你所说的只有一点小生意。”
金塬唉声叹气道:“唉,乔兄有所不知,我这个夫人呐,别的都好,就是爱花钱,她是不想耽误时间,这才散财消灾,只是苦了我了,这一下子就出去了几百两呢!”
金塬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倒看得赵时宴一愣。
“原来...竟是如此吗?”
金塬压低声音道:“可不嘛,这世间的漂亮女人都会花钱!只是咱们老爷们也犯贱,不爱花钱的咱们也不喜欢呐。”
赵时宴低头轻笑:“金兄...见识非凡。”
“嗐,乔兄一定还没娶妻吧?”
“...是。”
“那等你娶了妻就知道了,这要是娶个贤惠的倒还好,要是一时色迷心窍,娶到跟我家这位那么美的,就等着她败家吧!”
赵时宴心中叹口气,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跟金塬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便抽身离开。
金塬看着男子转身离开的背影,闪身回了二层。
周曼舒服的靠在浴桶边,惜竹笨手笨脚的给她洗头。
门外,金塬小声禀报:“小姐,人打发了。”
周曼声音软绵绵的:“嗯,没起疑吧?”
“应当没有,但是,小的发现这个人会功夫,并且应当武功不低。”
一听到“武功不低”,惜竹立即来了精神:“金塬,你找个机会跟他打一架!”
金塬应声:“是!”
周曼戳了下惜竹的额头:“你老实点。”
只是虽然嘴上这么说,周曼到底没有制止。
毕竟要在海上漂半月之久,若不找点事情做,只怕她这根竹子要无聊到抠脚了。
赵时宴回到一楼客舱,进了自己的屋子,把纸包放在一旁,就静坐不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直到沈行推门进来。
赵时宴眉头微皱:“你不是有自己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