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府衙那边验过尸,就把周媚的尸首接回来,按照规制下葬。”
念菊:“是,小姐,这些事交给奴婢便好,您还是好好休息一下,奴婢瞧着您这几日脸色都不好了呢。”
周曼苦笑着摇头,“还不能休息,今晚要去凌王府,见见李如达。”
说起这个,望梅忍不住道:“小姐,奴婢瞧着凌王对苏维厚倒真有几分情谊。”
“苏维厚和他是发小,又在战场并肩作战多年,确实有几分真情。”
前世时,李如达被处死,苏维厚曾不顾劝阻给他办了法事。
李刑一怒之下抄了苏府,也正是因为这件事,苏维厚的“屠宰场”才被世人知道,而他也因此被口诛笔伐,最后逃离了金陵。
周曼突然心头一痛,看向惜竹,“找到拂夏了吗?”
惜竹咬了咬牙,“没有。”
“乱葬岗找了吗?”
“...找了,没有。”
念菊和文颂背过身去。
望梅抓住周曼的手,“都先别哭,没见到尸体就有可能活着,咱们要稳住。”
说罢又看向惜竹,“明日再多加些人手去找,拂夏右边脖颈处有一个褐色胎记,让他们多留意。”
惜竹点头,“好。”
入夜。
周曼见到了喝的酩酊大醉的李如达。
惜竹厌恶的别过眼去,“小姐,您站远点,别熏着您。”
李如达并没有失去意识,他双眼满是血丝的看着周曼,声音喑哑。
“如果不是我让他和那个周媚勾搭,他就不会死。”
“所以他是因为我死的,对吧?”
周曼轻轻拨开惜竹的手,走到李如达身前,“殿下,现在形势未明,不是伤感的时候。”
“子宴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你明白吗,最好的朋友!”
周曼叹口气,伸手去拉李如达,“殿下,你先起来,趴在地上不凉吗?”
凉啊...
李如直起上半身,一把抱住周曼的腿,又嚎哭起来。
周曼身形晃了晃,抬手制止惜竹的动作,“没事,让他哭。”
惜竹翻了个白眼,脸色阴沉的杵在一旁。
李如达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哭了一刻钟,这才松开周曼,没精打采的坐着,平日挺得笔直的背也弯了下去。
周曼干巴巴的道:“你节哀。”
“大小姐,你是怎么想的?”李如达声音不似平日高亢,却让周曼生出一股凉意。
周曼把自己的猜测和李如达说了。
“我直觉事情还没完,咱们就等下去,等着他出牌。”
李如达咬着后槽牙,沉声道:“好,本王等着他的牌,若是让我抓到他的尾巴,我会亲手剁了他!”
这张牌在第三日出现了。
那一日,很多金陵城的人都看到一个疯疯癫癫的女人在街头狂奔,径直跑去了府衙。
周曼得知消息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了。
念菊匆忙而来,“小姐,仇姨娘回来了!”
“在哪儿?”
“去了府衙,而且,她敲了鸣冤鼓!”
周曼立即起身,“望梅,咱们去府衙!惜竹,去找凌王,就说牌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