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良扶招了招手,示意赵时宴和他去到后堂。
“小岳,我实话告诉你,那位望梅姑娘就是将军府的大丫鬟,她要用你,自然就是周家要用你。”
赵时宴问:“她说的小姐就是周家嫡女?”
“不错,你可不要小看一个女儿家,她可是周将军的命根子!”
“章大夫,我记得周家嫡女中了毒,京中都传她时日无多。”
章良扶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不方便多说,你若想跟着大小姐做事,我可厚着脸皮再和望梅姑娘说说,若是真不愿,那你就只当我当刚才在胡吣就是。”
说罢,章良扶摆摆手去了大堂。
赵时宴心中正翻江倒海。
若没有赵光轩的计策,他便可借着这千载难逢的机会靠近周府。
可现在...
直到药铺关门,赵时宴都没有定下主意。
回到乔岳的小院,英叔布置好饭菜,躬身道:“将军,今日有人来打听您。”
赵时宴猛然看过去,“什么样的人?”
英叔摇摇头,“来人是个二十岁上下的年轻男子,个头很高,像个江湖人,只是问这里住的是不是一个叫乔岳的,小人如实说了,他就说曾在外受您照拂,留下几张银票当做谢礼。”
“你收了?”
“小人说主家今日不在,银票是万万不能收的,那人也没有过多坚持。”
“没再说别的?”
“他还打听了一些您的事情,小人只说您在药铺上工,他就没再问了,又说了几句客气话便走了。”
赵时宴一颗心飘起来,又无声的落回去。
“...估计不会再来了,吃饭吧。”
“对了,将军,那人还给了小人几盒药膏,说是治疗冻伤的。”
英叔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一个木盒打开。
赵时宴忙起身,拿出一盒放到眼前细看。
“将军,这可有不妥?”
“...没有。”
没有不妥那你看这么久?
英叔轻咳一声,“将军,这是您在南越的时候结识的朋友吗?”
赵时宴把药膏重新放进木盒中,轻轻放到手边。
“是,当日遇到一对夫妇,意外帮了他们,我当时冻伤了腿,这家夫人给了我一盒冻伤膏,颇为好用,没想到她竟然...”
脑中突然闪过一幕画面!
夫人...
药膏...
望梅...
赵时宴几乎从椅子上跳起来!
他终于想起在哪里听过望梅这个名字了!
“我有一个丫头叫望梅,也擅医道......”
英叔看到赵时宴脸色巨变,忙问:“将军,您怎么了?”
赵时宴一把推开桌子,“英叔,你立即去燕王府,找到小公子,让他待在府里,什么都不许做!”
交代完,赵时宴飞奔出了院子。
将军府。
周曼抬头看了眼“居藻阁”的牌匾,迈步走了进去。
一进门,便有侍女跑上前来跪倒,“大小姐,您可来了!仇姨娘她...她不好了!”
“起来说话,别毛毛躁躁的。”念菊站在周曼身侧,端的一副管家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