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哪怕是这样,我还是发现了我们停留过的痕迹
我们的婴儿车和车后面装的货品都还在,孤零零地占用着生鲜区的过道。
大约因为是婴儿用品,也没有人随便动。我站在婴儿车面前尚自蒙圈,可怀里的小宝宝还是一边流口水,一边打鼾,平静的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我说春花儿呀,刚才那些难不成都是妈妈做梦了吗?”
月灼像听见了什么脏兮兮的东西一般,嫌弃地抿了一下嘴,思忖了下,道:“刚才打开的是幻术结界,我估计是那个保安故意抓她做的局,我们误闯进去了罢了。这里是是非之地,还是快走吧。我看这婴儿车也别要了,反正很快就用不上了。”
她把东西转移进了购物车便快步走了,我也只好跟上。
最后忍不住回头看了看,恍惚看见一个影子闪了过去,那影子衣服的颜色似乎和刚才保安的衣服一样啊!
月灼走远了我也不好喊她,只有自己带着春花跟过去,到了通道前,趁着没有人注意,我溜进他消失的工作人员通道,谁知我走到一个黑暗的角落就被人抓住了手臂。
我连“救”字都没说完全,就被拖进了一个黑屋子里。
我看这里像是工作人员的休息室,大概是因为现在人都很忙,就没有人在休息室里。
他多半就是刚才那人了,可他也没有进一步的行为,用的力道也不到,把我拽进门来之后就放开了我的手臂。
我这才敢仔细打量他:他故意帽檐把压得很低,我从下往上看他,他又把头侧过去不让我看。
也对,人家既然会道法又做普通保安过着低调的日子,一定是有别人自己的理由,我也不该去随意窥探,。
他却并不将心比心,虽然看不见,我仍然知道他帽子下一双犀利的眼死死盯住了我的孩子,我紧紧搂住孩子,警惕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我在心里使劲拍了自己的猪脑子多次:糟了,他进来的时候可是锁了门的啊,肯定也在觊觎我的孩子们!
果然,他上前阴阴:“鬼胎”
我往后退了一步,居然直接就抵上了门,谁也没说这个房间居然这么小啊。
我算是来着了,管他何方神圣,先叫了再说,万一瞎猫碰上死耗子被人听见了进来救我呢!
我扯着嗓子没了命的嚎:“救命啊!月!灼!”
他估计也没想到我叫得这么大声,总算抬起头来,短暂惊讶之后眉头紧皱起来。
我这才看清他:他浓眉大眼,略有些胡渣。可我必须说实话,他看上去更像是蹲点守候逃犯的老鸟警察,只是皮肤苍白中透出
一些灰色来,看上去有些莫名的衰败。
但他眼里那种莫名其妙的正义感镇住了我。
但他也必须承认:我这嗓门之高简直可以掀翻房顶,毕竟我小时候可是练过三年美声,如果不是考虑到艺术院校的费用,我早火了,有什么章靓颖、邓子棋的事儿吗?
我得意洋洋,就等着月灼小妹妹神力再现,冲进来英雄救美,把这个假警察赶紧送真警局。
可天算不如人算,他竟然撑住我身后靠着的门,脸都快要贴上来,冷笑道:“没用的,我结界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