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原来池乐,还是如当年那般,深陷在父母离去而塌陷出的泥潭里。
“姐,我以前也这样,我曾经也是反反复复做着同一个噩梦,梦里血海蜿蜒,不见天日。”池安说着想起什么,浅笑着,“你是害怕,你怕失去。”
“我是偏执的想要拥有。”
“我用理智做伪装,造出一副权衡利弊的清醒模样。可我看上的,总也放不下,想方设法,又当又立的一面说着留不下不强求,一面死活不愿意放手。”
“我这种人,都能遇到一个扬言绝对不会放过我的伴侣,烂锅配歪盖,完美贴合,组成相互依赖相互治愈的家庭。”
“当然,何落是个特例。”
“我只是想说,每一个困于泥潭的人,都终究会遇到协助他脱离桎梏的绳索。或许是爱情、友情、亲情,或许是兴趣、宠物,一本书,一句话,再不济,也还有时间。”
“不用悲观,勇于迈步,生活的配乐是自己选择的。”
有些话说出来,跟故意装逼似的。
可池安如今,年纪也到这儿了,加上亲姐终归不是亲哥或者亲弟,总不能拍拍肩膀说,嘿,哥们,别抑郁了,跟兄弟喝酒去,一醉解千愁,这都不是事儿。
谈心结束,池安到底也没说出对周老师的态度。
他觉得,评定姐夫的标准,不该是这男人容貌如何,财产多少。
更应该看的是池乐的反馈,看池乐出事这男人帮不帮扛,看池乐以后还会不会彻夜打牌,看池乐的心情如何,笑容会不会多……
“雄主。”何落扣上安全带,侧身过去抓池安的安全带,脑袋路过池安胸口的时候嘴也不小心擦过池安的下巴,“老公?”
“嗯。”池安低头去亲他,从额头一路吻下去,“怎么了?”
“我第二天上班就迟到。”何落嘴上说着,手却攀上了池安的脖子,“第二天。”
上班迟到确实不是好习惯。
可店都是自己的,一次两次实在是情有可原。
“原不了,今天有货要送来。”何落咔哒一声扣上安全带,最后在池安喉结上舔了一口,“要盯着。”
盯着盯着,想盯就送你去。
“云落。”临到地方,池安降低车速,还是不放心,到底还是交代了一句,“这段时间多去于保那儿跑几趟。”
“好。”已经下车的何落,又把脑袋探进车窗来索吻,“我会盯好那个周老师的。”
“有我在,不会让他欺负姐姐,也不会让人欺负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