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分五十四秒，这样的平均成绩真是让人不忍直视，对外面千万别说你们是对抗预备役，国家丢不起这个人。”

没有应答，只有些许微弱的欢呼和啜泣。虽然肌肉酸痛的厉害，虽然脸上都是鼻涕一把泪一把，但此时他们的心情还算不错。

或者说是庆幸。

“半场开香槟？现在高兴未免太早了吧，我说的可是平均成绩，至于你们都有谁超时？我可还没宣布呢？”

呼吸骤停。

这残忍的回答，让这些好不容易活下来的小兔崽子们感到呼吸是如此的艰难，有好几个人都因此而陷入了剧烈的咳嗽，面色涨红，嘴唇青紫。

“教官【呼~~】，事到如今我实在是【呼~~呼~】没有体力和你绕圈子了，既然你直接说了【呼~~】平均成绩，就不可能因为这次的五公里而开掉任何一个人，否则按照你最开始那种毫不掩饰的鄙夷【呼~~】，你肯定会直接甩下一份名单，转身就走。我说的对吧？”

说这话的时候，还在不断调整气息的李凡勉强挤出了一个很难看的微笑。

明明是坐在地上的仰视，明明连气都喘不匀，明明面色发白的像一个命不久矣的病人，但那和目标对视的眼神却透露出一股莫名的自信，自信的不像是一个刚刚踏入大学的少年。

“既然您现在还有心思逗我们，那是不是就意味着这一次的考验，重点不是时间，而是坚持和团结协作，对不对，我的教官？”

此时的微风带不走任何的浮躁，大家任由脸颊上的汗水滴落，紧张的气氛在蔓延，肆无忌惮地蔓延。

这是学生们第一次抬起头正视教官那帽沿下略显沧桑的脸，一些人企图用下意识的空咽来缓解自己的紧张。

“说实话，你们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没有之一……”

“但，你们确实通过了。”

“啊！！！”

这次的欢呼声不在微弱，不在伴有啜泣，只是单纯的欢呼，庆祝，以及发泄。

他们，活下来了。

“你~你这话，可真是耳~~耳熟能详。不~不行了，我~我实在是~~没有力气吐槽了。”说完这话的李凡不由的开始满头虚汗，气息微喘。

“哦~~~老四，我们赢啦！”

一次煞风景的吐槽，掩盖不了这让人兴奋的时刻，这短短的三十分钟，对于他们，真的很难。

钱老二：“四，你咋就这么肯定教官他会让我们全体通过的？万一他真的开除后面几个不合格的，你就不怕跟着吃瓜落？要知道在这个场地内，可是真实存在过军训结束前全班被开的历史。”

“二哥，你为人谨慎，却也胆小多疑，这方面你可要多学学人家老四，看看人家多有胆气，年轻人不年少轻狂那还叫年轻人么？不过老四你这次是怎么还有闲心吐槽的？我可真是服了你了。”

老二老三的话虽然有些泼冷水，但也是在担心自己的兄弟，毕竟从之前历届的军训结果来。

在所有教官的眼中，开除一个训练不合格学生和训练中无意踩死一只蚂蚁‘没有任何区别’。

“我为什么这么笃定？说实话，这不是明摆着的吗？想想你们上学时看过的那些热血小说和燃系动漫，里面不都是这么演的么？”

老大：⊙▂⊙！

老二：⊙▂⊙！

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