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屋内只剩下张渊兄妹二人。
张渊小心翼翼的将裹着四十两白银的包裹,交给张瑾:“瑾儿,这些你先收好。”
张瑾眼中满是震惊:“哥,你哪儿来的这么多钱?”
“放心吧,这都是哥,杀建奴缴获的。绝对干净!”
“哥哥去杀建奴了?有没有受伤?快让我看看!”
张瑾被吓的花容失色,连忙在哥哥身上查看,有没有受伤。
“别看了,我没事!”
看到哥哥表情轻松,张瑾这才放下心来。
这时,刘建也把马牵到了院子里。
二人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贾霸的尸体抬上马。然后扛起锄头,去了后山。
在后山找到一隐蔽之处,处理完尸体,天都已经蒙蒙亮了。
两人不敢耽误,骑上马一路飞驰,在天亮之前赶回了威虏墩。
万幸二人动作够快,没被庄内的村民看到。
刚一进墩,却发现墩内,只有刘二喜一人。
问过之后才知道,原来王永一早就骑马赶去中旺堡,向防守官马大人传递捷报去了。
张渊原本紧绷的神经,也瞬间放松下来,顿感全身疲惫。
折腾了一整晚,也是时候补个觉了。
张渊一头扎到铺上,呼呼大睡起来。
而就在张渊熟睡的时候,王永也赶到了,位于中旺堡的防守官府…
“站住!你是什么人?”防守官府门口,站岗的家丁拦住王永喝问道。
“小人乃是威虏墩的甲长王永,特有捷报一份。还请劳烦大人,转呈给防守官马大人过目。”王永对着家躬身一礼。
趁人不注意时,从袖口中掏出一两银子,塞到家丁手中。
家丁见王永如此懂事,也没再为难他。
笑着接过,王永手中的捷报,回府禀报。
可此时,中旺堡的防守官马家栋,却一夜未睡,正在书房急得来回踱步。
昨天夜里,他接到保安州知州阎生斗的命令,让他带领手下将士驰援保安州城,配合城内士兵,抵御建奴入侵。
可自家人知自家事。他手下将士有多少能耐,马家栋再清楚不过!
为了吃空饷,马家栋常年纵容手下军户逃亡。
如今队伍中,除了麾下五十名家丁。其余尽是老弱病残,碰到流民,都不一定能打过。
就更不要说打建奴了!
可不去的话,日后上官追究下来,罢官夺职都是轻的,有可能脑袋都保不住。
就在他一筹莫展之际,院里又忽然传来了家丁的叫喊声。
心情正差的马家栋,当即呵问道:“大清早的嚷嚷什么?没规矩!”
被斥的家丁,满腹委屈,在心中暗骂威虏墩甲长王永一声。
可看在一两银子的面上,还是硬着头皮,禀报道:
“大人!卑职在门外值守,碰到威虏墩的甲长王永,想求见大人。说有捷报一份,想呈给大人阅览。”
马家栋一愣:“嘶…捷报?在哪里,快呈上来看看。”
家丁双手捧着捷报,递给马家栋。
马家栋只看了一眼,就猛地从座位上惊起:
“送捷报的人呢?快让他进来!快!快!”
家丁这还是第一见老成持重的马家栋,惊成这副样子。不敢耽搁小跑着,去叫王永。
而屋内的马家栋,依旧捧着捷报,只是手有些颤抖!
毕竟,如果捷报上的内容是真的。有了斩首十名建奴的功劳,不但能保住头上的脑袋。
更有希望,凭此加官晋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