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境之行,因着是私访,为了掩人耳目,皇帝给众人都分派了假身份。
皇帝是商人,皇后是他夫人,五公主和祝长安是女儿,其余随行的官员侍卫皆是医者、侍卫、小厮等身份。
哦,除了有一个是女婿。
“袁大人,你不是说吏部繁忙,不会随行南境吗?”祝长安扒着马车窗子,皮笑肉不笑地对着马车外骑马的袁子望问道。
“吏部确实繁忙。”听见祝长安唤他,袁子望驾马靠近祝长安窗边,似笑非笑地扬起下巴点了点前面的潘和先:“只是家族败落的潘道长都有心情来,吏部那点事,又怎么能束缚住我呢?”
说起这个祝长安只觉得更加无语。
潘家虽倒了,但皇帝知道了潘和先师从清微道长,尤其擅长占星及岐黄之术,硬是说潘和先是个人才,把人留在了宫里,连南境之行都要带着。
祝长安表示很难理解。
要说占星,宫里的太史令是吃干饭的吗?
要是为了那点医术,宫里太医更是一大堆!
为何偏偏要把潘和先留着?
原本对南境之行不感兴趣的袁子望,在知道潘和先会随行之后,竟也改了主意,特地向皇帝请旨随行。
祝长安叹了口气,语气中满是无奈:“官员考核在即,袁大人就这么撂摊子走了,吏部不会出乱子吗?”
“县主就放心吧,为了南境之行,我特地熬了几个大夜把考核处理完了,一切文书都已经转交了太子,绝不可能生乱。”袁子望骑在马上高高的昂着头,似乎十分得意。
祝长安无话可说。
见祝长安不说话,袁子望声音放低了些,悄悄问道:“我送你的平安扣可还带在身上?”
闻言,祝长安下意识攥住了挂在腰间那枚小小的平安扣,似赌气道:“没带!”
“怎么不带呢?”袁子望伸着脑袋向祝长安腰间望,但祝长安用袖子挡得严实,并未看到什么,袁子望只好作罢:“我还特地在那平安扣上挂了金穗子,就是求个岁岁平安的好意头,你如今不戴在身上,那不就是不想要这平安吗?”
袁子望越说越离谱,祝长安赶紧“呸”了三声,骂道:“说话半点不避谶,莫不是读书读傻了,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不是,我……”袁子望话还没说完,祝长安那边已经“砰”地一声关上了窗门。
对着那小窗户又叫了几声祝长安的名字,见她当真不理人了,袁子望无法,只得驾马回到了前面的队伍。
祝长安这边刚缩回脑袋,就看到对面的五公主一副快吐了的样子。
“你们若是这样难舍难分,不若本宫去同帝后坐一辆马车,你把袁子望请进这辆马车可好?”五公主翻着白眼,丝毫不想给祝长安好脸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