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慕容啸天的轻视和台下议论纷纷的众人，纪如霜显得异常平，她转过身来，目光如炬，直视慕容啸天，“武道无分男女，慕容啸天，你既然瞧不起女子，那你可敢试试我手中宝剑是否锋利？”

慕容啸天的笑声戛然而止，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被更加浓烈的轻蔑所取代。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纪如霜的身上，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

“牙尖嘴利！你以为激我能起作用？”慕容啸天冷哼一声，语气中透露出对纪如霜的不屑一顾，“上位者之所以能是上位者，那是因为上位者的价值远超常人，他们的存在，是为了统筹大局，指挥若定。”

“如果上位者轻易下场搏杀，那便是自降身份，更是对整个势力的一种不负责任！更是意味着其手下已经无人可用，已经失去了对局势的控制，真到了需要我慕容啸天亲自上阵厮杀的那一刻，慕容家离灭亡也就不远了！”

慕容啸天的话让在场的人纷纷陷入沉思，他的理论虽然带有一定的傲慢，但也并非全无道理。豪门望族的掌权者一个个都身份尊贵，何况他们是四大世家之一的慕容世家，即使只是支主，也是尊贵异常，哪有亲自下场厮杀的道理？

一国之君，宰相首辅都要上战场的话，那这个国家离灭亡还远吗？

纪如霜静静地听着慕容啸天的长篇大论，她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恐惧或动摇，反而透露出一丝淡淡的嘲讽。待慕容啸天话音落下，她轻轻一笑，开口回应：

“慕容啸天，你口口声声上位者的价值，统筹大局，却忘记了一点——真正的领袖，是要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如果生死存亡之际还龟缩于人后，又有何面目、有何权威来对手下的人发号施令？”

“迎难而上在你眼中却成了自降身份，真是可笑至极！真正的上位者，敢于在任何时刻扞卫家族的荣誉和尊严！”

纪如霜的话如同利剑，直指慕容啸天理论的软肋，“一国君主，若是国家危难，自当身先士卒；宰相首辅，若国家有难，亦当挺身而出！”

“如今慕容家需要我上阵，那我便只是慕容家的一员，什么上位者，什么支主夫人，都是虚妄！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因为你慕容啸天的行为遭人唾弃，你就别妄想着通过这种肮脏的手段可以使万众归心了！”

“今日即使我败了，也不妨碍我瞧不起你慕容啸天！”

纪如霜年近五旬，但因为保养得当，看起来依旧英姿飒爽，岁月似乎在她身上留下了最温柔的痕迹，她的面容依旧保持着一定的光彩，眼角虽有几丝细纹，却更显风韵。

台下的慕容破浪看得痴了，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眼中满是柔情和回忆，仿佛回到了与纪如霜初相识的那天。

那时的她，如同春日里最明媚的阳光，照亮了他的世界，让他一见倾心。如今，尽管岁月流转，但她依旧是他心中那抹最亮丽的色彩，那份明媚的光芒从未褪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