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章:在我梦里,能让你欺负了?(1 / 2)我在乱世回收神明首页

这道伤口其实并不算深,乍看之下就像是一道红线。

但横陈在陈圣的脖颈之间,却是如此的触目惊心。

陈圣下意识伸手去摸,鲜血染红了手指,隐隐约约的疼痛让他皱起眉头。

怎么受伤了?

是昨天被挟持时割到的?

不不不。

昨天被挟持时虽然千钧一发,但自己却并没有受到任何实质性的伤害。

回家后更是仔细检查过,连一道皮外伤都没有。

怎么可能会伤成这样?

陈圣来不及思索,擦干手,找来伤药和纱布,将伤口仔细包扎起来。

这才坐到沙发上,绞尽脑汁的开始回想——

从被挟持,到警局做笔录,再到离开警局回家的路上,直至最后回到家中。

陈圣将穿越到这方世界后所经历的一切,在脑海中重现了好几个来回。

最终得出来的结论,便是自己从始至终,都没有受到哪怕一点伤势。

难道是在无意中伤到的,所以才毫无察觉?

可是……

喉咙上的伤口虽然并不算深,仅仅只是浅层,但自己又不是一块木头,怎么可能会一点都察觉不到?

“难道……”

蓦地,一个让陈圣瞳孔紧缩的想法出现在脑海中。

这个想法是如此的荒谬,以至于出现在脑海中的一瞬间,便让陈圣毫不犹豫的想要摇头驱散——

“难道……是那场梦?!”

呼吸开始急促起来。

陈圣能够清清楚楚回忆起昨晚梦境中的一切,如果梦中发生的事情也能算作真实经历,那自己……

确确实实受过伤。

无论是那一刀的位置,还是那一刀的角度,都跟脖子上的伤痕一模一样。

除了受伤的程度轻微不少,除此之外,可以说是分毫不差。

“是那场梦……”

陈圣觉得充满了荒唐,但将所有不可能的猜想全都剔除,剩下来的即便再离奇,也都会是真相。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陈圣本以为那只是一场普普通通的梦,却没想到竟是这般凶险,甚至能够对现实中的自己,都造成如此可怕的影响。

“那个神经病就算死了,也要连我一起带走?”

陈圣心底陡然生出一股戾气。

刚刚穿越,就被这神神叨叨的家伙持刀挟持,险些身死。

好不容易逃过一劫,却又阴魂不散,潜入梦中,要取自己性命?

欺人太甚!

虽然愤怒,但陈圣却并没有被冲昏头脑。

他冷静下来,目中露出思索:

“虽然梦中受伤,会导致我在现实受到同样的伤势,但程度却并不一致。”

“梦中那一刀足以将我致死,但现实中却只有一道浅浅的伤痕。”

“也就是说——”

“如果这家伙真的阴魂不散,想要将我彻底杀死。”

“或许要在梦中杀我数次,才能让我一命呜呼。”

“而在我真真正正死去之前,他必然会一直留存于我的梦境之中。”

“要想活命,唯有在梦中……将他杀死!”

“只是……”

“该如何杀?”

陈圣眯起眼睛。

开枪救下自己的警察并未出现在梦境之中,要想活命,唯有靠自己。

但是——

这该死的梦境就像是案发场景重现,自己一进入其中就被他死死钳制。

仅凭一只胳膊便让自己挣脱不得丝毫,力量之惊人,简直闻所未闻。

自己赤手空拳,如何杀得了他?

不过很快的,陈圣似是想起了什么,一双眼睛猛地亮起。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

梦境之中,自己穿在身上的衣服,并非现实中被挟持时所穿的短袖与长裤。

而是……

睡觉时换上的睡衣。

虽然梦中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清。

但睡衣那轻柔绵软的质感,却让陈圣印象深刻。

既然身上穿的衣服可以被带入梦境……

那有没有一种可能……

仅仅只是可能……

其他东西,同样也可以被带入梦境之中?

如果这个猜想能够成立的话,那自己将不再是赤手空拳!

将其杀死,也并非完全不可能之事!

如此想着,陈圣心中缓缓定了下来。

正思索着要准备一些什么东西,好在晚上带入梦境的时候。

陈圣不经意瞟到了墙上的挂钟,愣了一下,猛地站起身来。

“上班……要迟到了。”

……

这方世界的陈圣,同样是一个刚刚毕业没多久的大学生。

离开校园后的第一份工作,便是在一所画室当代课老师。

刚刚入职还不到一个月,如今还在试用期中,每月工资4500,全勤200。

在短短一天之内——

先后经历了泥头车之摩擦,神经病之挟持,以及古怪梦境之杀人事件。

陈圣本想请假休息一天,好做足准备,应对晚上的生死考验。

但无奈实在是穷鬼一个。

请假一天,不仅要扣掉一百五的薪水,200块的全勤也难以保住。

这对全身上下只有不到300块存款的陈圣来说,根本就是一件难以承受的事情。

但是因为早上耽误了太多时间。

哪怕陈圣紧赶慢赶,甚至破天荒的没有步行,而是忍痛花了两块钱坐公交。

在来到鑫远金座楼下的时候,也仍旧还是没能赶上打卡的时间。

“完了,全勤没了……”

陈圣哀叹一声,无奈揉了揉脸,乘着电梯来到鑫远金座4楼,出门右拐再左拐,便是上班的地方——

梅兰少儿绘画艺术中心。

“陈圣,来我办公室一下。”

刚刚走进画室,便听到有人在喊。

陈圣来到办公室,一个身穿红色长裙的女子正坐在办公桌后。

她个子不算太高,身形略显肥胖,一头深棕色的头发高高盘起,脸上粉底煞白。

“梅姐,你找我?”

梅姐便是这家画室的老板,陈圣的顶头上司,是个离异的中年妇女。

听说家底丰厚,虽然开办画室,却并不以此为生,仅仅只是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