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马车,郑玉在前方打头:“任务不多,明日便可回程。”
陈悦林笑着点点头,“定个小目标,杀两头二阶妖兽,便返回,怎么样?”
张千源首肯:“我看行,不过不急。先让师弟们试试水吧!”
城外的残阳不比城内温暖,秋日晚风愈发寒凉,透着丝丝爽意。看着黄叶漫山铺就,何充才蓦然想起,夏天已经离开。
高蒙常年温暖宜人,即便秋冬,也不会有透骨寒凉。高蒙人津津乐道的一点便是,路无冻死骨。不过前些年战事频发,民众疾苦,提的少了。
山下。
郑玉带众人来到一处木屋前。
一老妪乘风端坐,好似风中残烛,见人来,眼神才稍稍有点光彩。
“何方人士?“老妪声音沙哑地问道。
“回前辈,我们乃鼎器学宫的学员。”郑玉一抱拳,恭敬施了一礼。
“哦?学宫的人呢!那好说,出示令牌,我查验过后,做个登记即可。”
六人掏出学宫令牌,这玩意儿有点像前世的学生卡,只不过这小牌内嵌阵法。那老妪注入一丝灵力,便可查验其真伪。
老妇点头,“为真。做个登记吧!”
郑玉提笔写下六人姓名,身后山上却传来轰鸣之音。
“敢问前辈,山上目前是何情况?”张千源望着山,若有所思。
“那些地绒发了疯,就等你们去收拾呢!”
张千源若有所思,还是郑玉替众人解了惑:“地绒常生活在地脉之力充沛之处,这矿山常年开采,怕是地脉之力已经下降。没有足够的地脉之力滋润,那群家伙怕是浑身难受,发狂只是情理之中。”
何充还不晓得地绒是何种妖兽,待会进了山再说吧。
张千源本欲进山,但又好奇,还是停下来多问一句:“前辈,这些地绒从何而来?为何突发这许多妖兽?”
“彭才。”老妇幽幽道,“那地儿远在百里之外,据说被当地大户占了,栖息的地绒无处可去,纷纷外逃。可惜天高地远,我们也管不着,却要替他们擦屁股,真是倒了霉!”
王福兴奇道,“那周家就不管,这不影响开矿吗?”
老婆白了他一眼,“周家自然是有实力管。”这话说得好似周家管不了,还要开山请人来除害!老妪面带不悦。
陈悦林低声给他解释道:“不成文的规定,小灾小害留给散修处理!”
何充心中了然,分口汤呗!
老妇继续道,“自然不会影响我们开矿,还没到那个程度。不过矿洞你们是允许进的,因为那里也有地绒栖息。”
“我来讲一下规矩。”
“时间不限,你们可以在徐林山上任意猎杀地绒。但是不允许修士之间肆意抢夺厮杀,若是这事儿传出去了,周家的脸面也挂不住。所以,你们在山内对其他修士客气点儿,否则即便有学宫护着,周家也要教训一番。”
“其次,除了猎杀妖兽所得,山内所得归个人所有,但是周家要抽走三成。”
“最后,若是进了矿洞。不可以打扰矿物开采,不可以破坏矿洞,别无要求。”
“明白了吗?”
“明白!”
六人拱拱手,就欲辞别。突然山上滚下一只大球,褐色圆滚的身躯一路扬尘带土,滚到木屋前,眼看就要将木屋砸坏,老妪一伸手,唰地一道无形屏障张开,将那大球拦住,甩到一旁空地上。
郑玉指认道,“是地绒。”
何充细细看去,那球体表面带有细鳞,约莫有半人高;待尘土散去,才瞥见,还有头颅和四肢。
只是那头颅偏小,四肢细短,整幅身子骨完全是由圆滚身躯撑起。
老妪点头,“一阶,交给你们先热热身吧!”
张千源与郑玉、陈悦林一对视,转过身来,“不妨,就交给你们热热身吧!”
何充与王福兴、王炳阳对视一眼,硬着头皮答应下来:“是!”
郑玉指点道,“地绒躯壳很硬,你们怕是很难破开,弱点在四肢和头颅。斩下头颅,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