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浩浩汤汤,那矿洞口处周家的守卫,躺于一旁坡上,见几人进洞,眼都不抬一下,好似来此便为了晒太阳一般。
张千源道,“想必这些时日矿洞开放,他也正好得闲,休息几日,懒得管了。”
郑玉附和道,“说不定矿洞内也热闹呢!”
进了矿井,光线明显暗淡。但好在墙体两侧都束有火把,明晃火焰腾腾燃烧,一直延伸至幽处。
洞内直径约有一丈宽,还算宽敞。前方偶有人语声传来,但皆是回音,难辨远近。
“估计此处没什么险峻,我们走快些也无妨。”杜捕头浅浅提了句,即便刻意压了声音,还是有清晰回音飘荡。
众人点点头,快步跟了上去。
较之一开始的单刀直入,没走出多远,矿洞就显现出其复杂性。八道岔路,将众人难住了。
“我们走哪儿?”
杜知龄略作沉吟,“应该是那道!”
顺着他手指方向,望见一洞穴前立有木牌,上书三个字:“请绕行!”
杜知龄解释道:“据闻那三阶地绒栖息于矿洞深处,为避免过度伤亡,周家封了路。”
“想必也就是立牌子的那里了!”
何充闻言点点头,“那想必便是了!”
众人绕过木牌,一路下行数里。
此洞内路面如车轮碾过,条条印记清晰深刻,想必不少地绒都在此滚动过。
而路过偶见几个尸身白骨,血肉微微腐臭,模样可怖。
“想必是实力不济者,葬送了性命!”杜捕头淡淡道,吓得身后本就面色发白的王福兴与王炳阳更加神色紧张。
“莫担心,跟好我。若事不可为,肯定能护送你们出去。”
打、不一定打得过;但逃,还是有几分把握的。
何充深吸一口气,又捏了捏鼻子,略有舒缓。耳畔忽传地崩山摧之音,整个矿洞就震颤起来,宛如地震。
“发生何事?”王福兴大叫一声,何充站到他身后:“想必是地绒在滚动,莫担心。”
杜捕头带头缓步前行,一边探寻,一边行走。
走出许多,震动依旧,声音更清晰许多,但仍没有见到地绒。
“这些都是回音,捂好耳朵,我们继续前行。”
复行一里路,洞内跑出来一白衫修士,“救命啊!救命!”见到几人,犹如见到救星。
“敢问这位道友,发生何事?可是遇见了地绒?”
那白衫修士一把躲在杜捕头身后:“起码有数十只!”
“数十只!”张千源惊呼一声。
一听闻此言,地面的震动都加剧了两分。
杜捕头满面愁云,“还有多远?”
那修士支吾道,“怕是很近了,我一路奔跑,未来得及仔细关注,但不远。”
“不妙,我们最好暂避锋芒!”何充道。
杜捕头踩了踩愈发抖动的地面,“怕是来不及了,我记得刚刚来时见到一条岔道,快奔去那里吧!”
刚跑出没多远,身后的地绒已经赶到。风驰电掣如陀螺一般,众人面如土色。
“我来挡其片刻,你们先走!”
杜知龄喊道,何充一把拉住他,“你挡不住。”
捕头却轻轻摇头,“既然带你们来了,就得护送你们离开。”
何充一把从王福兴怀中掏出巨力符,随后将他推走。
“我留下来陪你片刻,这张符,或许对你有用。”
杜知龄接过符纸,“谢了。”
但从气势来看,这些地绒不过一阶,甚至不入阶,何充尚且可以支撑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