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时日,他便将自己锁在锻造室内。反复研究、学习、打造。
那雪银块大,价值低,何充就先拿其练手,反复锤造了数个银球。
“不行,虽然打造的够薄,但韧性不够,容易损坏!”
“还不行,虽然韧性够了,但机括连接不过灵活,香易洒出。”
......
这其间不仅涉及到锻造,还包括工学基础。工家的机关术何充一窍不通,只能一边看书,一边摸索试错。
经过一旬研究,何充终于拿出一个韧性够,机括也无异的初成品。
“不行不行!亮银色的雪银怎么被我锻造得灰溜溜的?”观赏性一下子少了大半,这么丑的东西,怕是都拿不上台面。
哪个大户敢在人前用这般丑陋物什,怕不是颜面扫地!
“还是锻造之法出了问题。”
“是温度不对,还是水量不够?”
何充又开始琢磨起来。距离交付日期,只剩下十余天,须得加快进度。
............
杜知龄这几日忙着自己的案情,一连查了数日,毫无进展。
直到这日午间,他正在神捕司休息,方孝廉找上了门。
“杜兄,近来可好?”方孝廉一进门,便热切问候起来。
杜知龄将茶水往桌上一摔,“别提了,田大人交给我那个案子,查了数日连个毛都没查到。只说疑似有妖、疑似有妖,可什么妖,在哪里一律不知,我查个屁啊!”
“呵呵”方孝廉干笑两声,“杜兄莫气。”他与杜知龄相识也不是一日两日,即便主人不请,他也兀自坐下了。
况且此处神捕司,又非杜知龄他家,他身为捕头,自然也有权坐;只不过他的上班打卡地不在这个署里。
“多点耐心,总会水落石出的!”
“再过几日便是田东林的寿辰,我若是不结案,到时候还怎么见人?”杜知龄愤愤,“你又不知道那是个什么场景!”
“呦,你还记得这事儿呢,那我就不必担心了。”方孝廉笑着捧起茶杯,“我怕你查案忘了,特意过来提点一二。”
这些捕头穷得叮当响,但上司过寿,即便送不出人家看得上的礼物,心意总是要到的。
如果还想混下去的话!
“哦对,你在徐林山的那件案子结了。”杜知龄这几日自己疲于奔波,忘记通知方孝廉了,“你这几日做啥了?”
方孝廉呛了口水,“咳咳,没啥。”总不能告诉你我跟李河一同备礼去了,“我内人娘家出了点事儿,我去处理一下。”
“哦~”杜知龄点点头,家事多琐碎,他也无兴趣过问。
“既然、既然我今日前来的目的达到了,我也便不打扰了。”方孝廉放下茶杯,“看你也挺忙。我就先走了。待田大人寿辰过了,我们再好好聚一聚,叫上林李二人,再去酒楼喝酒去!”
“行!”
送走了方孝廉,杜知龄心烦意乱。
这案子结不了,给田大人的礼物也没备。真是两头堵!
他本想将贺礼留在最后,反正田家也瞧不上他送的东西,多少送一点意思一下就行了。
但如今案子若是无法在寿辰前结掉,寿礼再不好看,这往后的日子是越来越无法过活了!
他在堂内踱步,腮帮鼓起气来,长出一口。
“道长在学宫,不知你能不能请他帮忙出个主意,或者锻造个器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