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认真的看着,严肃的听着。
“结伴前行,应该,似乎,大概,或许吧!”令狐冲迟疑着,犹豫着,不敢肯定着。
“那你可知这样做的后果?”叶锋神情冷峻,声音冰寒。
“后果?”令狐冲两眼迷茫,“只是结伴而行,有什么后果?”
“你还真是……”叶锋轻叹一声,就严肃道,“我们华山是名门正派,传承久远,行的是堂堂正正,做的是光明磊落;行侠仗义,保护一方;惩奸除恶,护卫平安,这是我们宗门的立身根本。”
“魔教呢?”
“行事张狂霸道,乖戾嚣张,无道德,无底线。”
“甚至行事全凭喜好!”
“令狐,我且问你,做事全凭喜好,是对还是错?”
叶锋再问。
“应该是对的吧!”令狐冲惊颤,脸色都白了,可还是老老实实回答。
现在他是真的怕了这个比他小七八岁,矮了一头的小大师兄。
甚至不敢欺瞒。
“假如我是魔教之人,在路上走着,看到一路人瞪了我一眼,我不喜,上前一巴掌拍死;来到一户农家前,看到正在吃饭,揉了揉肚子,却是饿了,闯了进去就吃;又见到农家女儿长的有几分标志,就来了兴趣,上前扒了衣衫强行污了。”叶枫声音淡淡,却如风中刀,“这也是全凭心意行事,是好是坏还是恶?是快意恩仇,潇洒江湖?”
令狐冲惊悚,脸色更白了。
“这还不是最根本的问题!”叶锋声音幽幽。
实际上,对于正道,对于魔教,他并没有多少偏见。
只是这方几乎无侠士的世界,正魔太过分明。
非正道,就是魔道。
如今他身为华山大师兄,天然上就是正道一方,他自然要去维护自身立场,维护师门名誉。
当然,最关键的还是力量不够强。
“如今天下,正魔不两立,见面就拔刀相向,非生即死。你身为华山弟子,行走在外,代表的就不仅仅是你自己,还代表着师父的颜面,宗门的立场。”叶锋的声音陡然拔高,严厉异常,“你与魔教之人走在一起,就是在告诉别人,你与魔教为伍,师父会名誉受损,宗门会被蒙羞,更会被正道敌视,最终不容于天下。”
他是怎么狠怎么来。
晚饭时老岳喝酒,他看到令狐冲馋了,想到这家伙恐怕要偷酒喝,当即就想抓住这个机会给令狐冲上一场让他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教育课。
先打其身,再诛其心。
若是这样还改不掉对方随遇而安,自由散漫,浑不在意立场的性子,那将来废了就是。
“你可明白了?”叶锋声音平缓下来。
“明、明白什么?”令狐冲两眼迷茫,却浑身战力,汗如雨下。
“你喝酒,或兴趣相投,或是醉了,就会结交淫贼,结交魔教之人,然后让师尊蒙羞,让宗门名誉受损,让师兄弟们受辱,让我们华山千百年基业毁于一旦。”叶锋捋了捋手中的荆条,“你又可知,当年我们华山辉煌程度可比肩少林武当,可被魔教大举入侵,差点将我们华山给毁灭。我们与魔教,不但有正魔立场问题,还有着世仇。”
令狐冲颤抖。
“你看,这只是一坛子酒的问题吗?”叶锋又道,“若是让我知道你将来与魔教为伍,不用师父出手,我就会将你挫骨扬灰。”
啪……
酒坛跌落,摔了个粉碎。
令狐冲一屁股蹲了下去,脑海中一直回荡着四个字:挫骨扬灰!
叶锋瞥了一眼,发现老岳正悄然离开。
师父两人来时,他就察觉了,只当做没发现。
“师兄,大师兄,我、我、我没想到这些,真的没想到啊!”令狐冲脸色苍白如纸,甚至眼泪都流了下来,惊颤道,“我只是、只是想喝酒而已。师兄,我发誓,从今以后,不,从现在开始,我再也不喝酒,滴酒不沾了,如若、如若再喝一口,你就、你就打碎我满嘴的牙。”
叶锋挑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