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为我所用的，就都是好的！”叶锋古怪道，“你看看少林，有七十二绝技，可分裂七十二宗？”

“哈哈，妙哉！”风清扬不禁大笑，“没想到岳不群能教出你这样一个跳出理念的弟子。不过，最近这几年，岳不群有着不小的变化，在你们师徒的带领下，华山，或许真的能够走上辉煌。”

转过身，他望向悬崖一侧。

千山层叠，云雾翻腾。

一时间，过往的郁结似乎松散了几分。

“你若是不走邪路，不出意外，将来或许能力压江湖，到那时，你会如何做？”风清扬的声音缥缈了几分，“是将华山发扬光大，还是整合五岳剑派，亦或者一统江湖？”

“江湖很大，宗门很强，可世间最强的宗门却在朝廷。”叶锋也望向了远方，云卷云舒，似乎演化成了龙争虎斗，“江湖之上是朝廷，朝廷愿意看到江湖纷争不绝，却会杜绝江湖一统。”

“你竟然有如此大局观！”风清扬很是意外。

叶锋笑笑。

这算什么大局观，再过几百年，九年义务教育之下，互联网的熏陶之中，哪个少年看不明白这种格局。

“你呢？”风清扬还是同样的问题。

“绝顶之上可还有境界？”叶锋不答反问。

“有！”

“您踏入进去了？”

“才半步！唉，可这半步，却如登天之难，看不到希望。”

“东方不败呢？”

“或许已经踏入了，也或许没有，十有八九和我一样，只是踏出了半步。东方不败啊，那才是真正的惊才绝艳傲天下，若不是功法问题，扭曲了性格，说不得成就更大。”

“过往历史，可有人踏出过？”

“有！我们华山派的祖师，或许就踏出了这一步。他老人家的师尊，肯定踏出了，还有武当的祖师张真人，也肯定达到了那一步，甚至更强。”

“既然有，那就去更高的层面看一看。”

叶锋声音干脆，铿锵作响。

“少年意气当如是！”风清扬颇为赞赏，“想不想学我的功法？”

“有没有条件？”叶锋目光微动。

“若是将来碰到剑宗之人，别太过狠心。”

“他们若是回来，我们师徒欢迎。若是找麻烦，能慑服就慑服，若是不能，就别怪晚辈心狠。”

“你可知，我这一套剑法，乃当世绝顶，就是再往前推两百年，也没有可比拟的剑法！刚才比斗，我并没有用出全力，否则你早就败了。”

“那又如何！”叶锋傲然道，“终究是人所创。别人能悟，我就不能？就如我所悟剑法，若是继续演化下去，谁能挡住一剑！你有无招胜有招，我有一剑破万法，更何况……”

叶锋忽而一笑：“我今年才十九岁。不说多，再给我五年时间，我能将你的剑法推敲出来，因为见识过了。哪怕没有见识过，等我窥尽天下剑法，推演出相似的剑法，想必不会太难。”

风清扬默然，心弦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