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将军珠玉在前,末将这点根本不够看!”
“呵呵…”
王正贤带着手书回到寺院,恰巧碰到回来收拾东西的安子言。见县令脸色不对,子言关切道:“王大人这是怎么了?脸色如此之差,不若唤方丈来瞧瞧,开几味药调理调理!”
“先生多虑,本官身体无碍,只是近日来诸事不顺,令某心烦意乱以致神伤,休息片刻便好,不打紧!看先生今日打扮,莫不是要远行否?”
“大人当真火眼金睛,此间事了,某也该踏上归程!这曲县百姓就仰仗大人了。”
“唉…什么仰仗不仰仗,不过费心尽力做点儿事罢了,而今呐…,本官真是有愧呀!”
“大人尽心尽责、事必躬亲,焉有今日之叹?”
“不瞒先生,此次朝廷征调粮草赈灾,我县所得不过允诺的三成,此时春耕悄然临近,各地青黄不接,吾甚为急迫!本官押解嫌犯跟随钦差刘大人至冀州,不料嫌犯狱中惨死,所失粮草更是无影无踪。吾走遍钦差行辕、州府衙门所得结果不过是让等候消息,然而事态紧急不容耽搁,吾千筹万措所得不过杯水车薪,回来求告将军却得知领军之将不得插手地方事务,造化弄人呀!所幸某万般乞求,终得将军一封手书,希望刘大人能够开恩呐!”
“原来如此,真是辛苦大人一番操劳!”
“还能如何,粮草依旧大量短缺呀!”
“既然缺粮,大人为何不带着百姓亲自到冀州化缘,料想那钦差大人看到遍地饿殍亦不能讲自己不负圣恩吧!还有那些脑满肠肥之辈,总不能看到流民一批批涌进城内无动于衷吧!倘若真是不管不顾生起“民变”,届时受害的是谁一目了然,届时秦将军亦有理由上书朝廷下旨降罪!”
“这、这些无赖呀!”
“大人,生死存亡之际,哪儿还顾得了些许脸面!”
“好,只要能成,本官这脸也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