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21小队弄武器？”我好奇地问道。

“嗯，我们21小队有个秘密仓库，里面大部分道具，包括武器防具等等，都是从妖兽身上获取的。这就叫‘羊毛出在羊身上’。嗯……好像比喻得也不太恰当……”陆一鸣愣了一下想着该用什么词汇。

“姐夫，应该是‘以彼之矛攻彼之盾’才对吧！”

“哈哈……差不多差不多，反正你们知道意思就行了。对了，昨天我不是给了你一把兽牙匕首吗？你可别小看它，那是在明朝时，21小队的一个前辈从一只叫‘梼杌’的强大妖兽嘴里夺来后制成的。”陆一鸣得意的跟我说道。

“什么？21小队在明朝的时候就存在了吗？”

“21小队的话，据史料记载，自汉朝就有了。不过每个朝代的叫法都不一样，像明朝，那时叫锦衣卫。”

“不可能吧？锦衣卫不是收集情报的部门吗？”历史书上都是这么写的，我记得很清楚，以前读书的时候还特别迷恋呢，觉得锦衣卫这三个字特别酷……

“那些只是表面上的。为了不引起民众的不安，各朝各代对妖兽的情报都是秘而不宣，而是利用特别的部门对妖兽进行防控。再说了，锦衣卫收集情报的工作跟防控妖兽并不冲突啊。”

啊，是这样的吗？

感觉这几天，不仅我的人生观受到了严重的冲击，无神论的我已经跟妖魔鬼怪打上了交道，现在连历史观都在不断地刷新着。

“姐夫，你说了这么多，还没说什么时候帮我弄武器呢！”小七见陆一鸣只是跟我说话，却没有回应她，有点生气了。

“知道啦我的大小姐，我一回广南那边就马上帮您找找看好不好？”陆一鸣赶紧哄她道。

于是小七又开心地继续说着昨天的情况。

化蛇，这可比土蝼厉害多了，不仅有强壮的蛇尾巴，还有一双会飞的翅膀，最厉害的是它的叫声。按照小七说的，这叫声人听起来并没觉得有什么，但是它对山石和建筑物之类的破坏力特别巨大。从科学角度来分析的话，应该是一种超高频率的声波。

这个我昨天是亲眼见识了，拳头大的石头从我头顶掉落，那叫声确实恐怖。

“你可别小看它了。大禹治水你听说过吧？”陆一鸣插嘴道。

我点点头。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进，是大多数人都知道的故事。

“据说那场大洪水就是化蛇引起的。”

见我一副不相信的样子，陆一鸣又补充道：“大禹治水这个传说太久远了，我们也无法证实。那说个时间较近的一场洪涝灾害，九X年，那一年的大洪水死了四千多人。这个在21小队的资料上有详细记载，确认就是化蛇所为，在长江上游破坏了多处堤坝和防洪设施，致使汛期来临时造成中下游洪水肆虐。”

我听得一愣一愣的，突然又想到另一个问题。

“那化蛇到底是怎么来的？我只记得是那个叫……小丽的女生……”我还是不敢确信昨天看到的那一幕。

“破体而出！”

陆一鸣看到我迷惑不结的样子，叹了口气，开始重新详细为我解说起来。

按照他所说，根据史料的记载和21小队收集到的情报，妖兽是以吸取人类的精血成长的。新生的妖兽比较虚弱，只能附身到身体或者精神比较脆弱的成人身上。比如医院里的重伤病人，或者失去亲人的伤心人，最容易被附身。

而附身人类之后，会经过三个阶段。

第一个阶段，潜伏期，这个阶段时间跨度很长，短的两三年，长的十几二十年都有，而且人类无法察觉，一切都与正常人无异。

第二阶段，成长期，这个阶段被附身者开始出现异常，轻者性情会根据附身的妖兽而发生改变，重者除了性格连身体都会因为妖兽的特点受到影响。举个例子，如果附身的是只淫邪的妖兽，那么宿主也会变得异常好色，以致做出违法犯罪行为。这个阶段的被附身者，除非是身边熟悉的人，不然也很难被察觉。

第三阶段，觉醒期，到了这个阶段，妖兽基本已经成长完全，但是宿主会发生两极化，一部分人会表现得与正常人无异，另一部分人则会眼眶充血，性情大变，或竭嘶底里，或极具暴力倾向，为什么会有这种情况还需要进一步调查。但是无论如何，这些人仍具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他们会被附身的妖兽无意识地控制着寻找附近的巨大能量，以便它们能反噬被附身者，最终“破体而出”，成为完整体。只有到了这个阶段，21小队分布在全国各地的眼线，才能通过眼眶通红、行为举止反常来发现被附身者，以及通过探测能量波动来及时找到反噬宿主的妖兽。

至于已经破体而出的漏网之鱼，现在也没有能发现它们的方法。不过幸好，它们脱离宿主后大多都会隐藏起来，而且一般不会主动挑起群体性事件。

“那天在高铁上，也是21小队通知我列车上可能有被附身者呢！我只是刚好学校放假回家而已，就摊上这样的倒霉事。”一旁的小七嘟着小嘴补充道。

“没错，21小队与钟家这样的驱妖家族或门派都有合作，他们也都会积极伸出援手，因为政府对他们暗地里或多或少都有支持。你懂的……”

原来这里面这么错综复杂的，还有黑箱交易，可怕。

“不对啊，那还有一只更大的妖兽，还撞断了高压铁塔呢！怎么从来没有听你们说起过。”我又回忆了一下。

陆一鸣跟她们俩对视了一下，面露尴尬地对我道：“这个……后来我听小七说过了。按照小七描述的样子，那具体是什么妖兽暂时我们还不知道，因为我们根本就不知道它会出现在那里。”

不会吧，21小队不是全国各地都有眼线吗？

陆一鸣似乎看穿了我的所想，又道：“21小队也不是无所不能的，毕竟世界这么大，历史这么漫长，人类才存在了多久？说不定妖兽在地球上出现的时间比人类还要久远，至今仍有许多未解之谜没有解开，何况只是区区21小队。就比如，昨天电话里队长也只是提到，发现有一个疑似被附身者闯入了天水河发电站，可没想到结果却有两个，其中一个还是那棘手的化蛇。”

“可是后来，我好像晕过去了，再后来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