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听宁钰的意思,似乎王兆的症状要比平雨镇那些人要严重许多。
宁钰点了点头:“没错,当时我们先一步到平雨镇,第一时间去瞧了那些袭击过其他人的镇民。除了王兆是一副不人不鬼的样子,其他人的精神状态看起来还行。”
当时大理寺的人找到那些人,问了几个问题。
那些人的口供一致,他们对自己突然发狂,袭击其他人的事情几乎没有记忆。
就算有,也都是比较模糊的。
但跟王兆相比,其他人说话的时候,不仅口齿清晰,也能够准确地表达出自己的意思。
宁钰:“太医当时还没跟上我们,所以没办法搞清楚他们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
这一次除了大理寺的人,景宁帝还派了太医前来。
只是宁钰当时查到了线索,一路顺着线索寻过去。
为了节省时间,他们连驿站都基本不怎么住。
其中一名太医年纪大了,经不起这么折腾。
宁钰便让太医和侍卫跟在后面,到隅章县再汇合。
谢将军:“那你问出些什么来吗?”
他知道,大理寺办案都有自己的一套。
想要从这些百姓的口中得到他们想要的信息,简直太容易了。
宁钰:“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在发狂前都见过问路外乡人。只是,他们见到人基本都是不一样的。有人见到的是几名年轻男子,有人见到的是老人……”
至少从那些供词可以判断出,当时进入平雨镇,并试图与镇民接触的是一伙人。
谢将军:“那些外乡人人只是问路吗?”
宁钰点头:“没错,那些镇民说,他们只是为那些外乡人指了路,那些人就离开了。镇民也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只是他们都没想到,接下来自己会做出那样反常的举止来。”
谢将军用两个手指轻轻扣了扣桌板:“也就说,只有王兆跟林笙的情况是一样的。”
根据宁钰的这些话,平雨镇那些发过狂的镇民后来神智都已经恢复了正常。
只有王兆和林笙,现在还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提到王兆,宁钰又想起一件事:“当时在平雨镇,我们还查到 一件事。”
“大约在半年前,王兆生了很重的病。他家里人为他请来了好几个大夫,当时大夫都说治不好了。原本王家已经开始准备后事了,后来不知道怎么的,王兆突然间就好了,看起来跟常人无异。”
谢将军想到当时王兆闯入驿站的情形,需要三名西北军战士才能够制服的人,实在不像是大病初愈的。
这般想来,这整件事到处都透着诡异。
王兆当初已经病入膏肓了,到底是怎么好起来的?
又是怎么拥有那身可怕的力气的??
还有,都是突然暴起伤人,为什么平雨镇那些人的情况会比王兆和林苼好那么多?
联想到张岩说他在林笙身上闻到的那股怪异的药香,谢将军的眉头越皱越紧。
当时制服林笙的衙役说没有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张岩被关押了起来后,其他人也闻不到。
大夫也看不出什么问题来。
他们还特地让人带着张岩去看了一次林笙,更加奇怪的是,张岩也说闻不到那味道了。
到后面就连张岩也分不清楚,当时他从林笙身上闻到的味道,到底是真实存在的。
还是说,只是他的错觉。
谢将军拎着茶壶,又给宁钰面前的杯子满上。
”太医什么时候能到隅章县?“
寻常的大夫看不出什么问题来,不代表太医也看不出来。
这也是景宁帝特意指派几名太医跟着大理寺的人一起来到西北的原因。
宁钰:“他们昨日刚从平雨镇离开,朝这边赶。”
虽然传来的信里没有明说,可太医一行人会从平雨镇离开,应该是已经掌握了某些重要的信息。
也许有了那些信息,一切难题都会迎刃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