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实际问题来看，虽然可以出动自卫队。但六月在东富士演习场发生的怪异事件巨龙和豪雨对东京地区陆上自卫队第一师团的人员和装备造成了巨大损害，导致了整个师团的无力化。虽然国家尽可能缩小了情报泄露，使媒体和国民所知道的损害变小了许多，但事实上造成的损害并没有减小分毫。一个大队的自卫官在训练中殉职，少有的幸存者也因为受到了刺激无法继续服兵役。他们只好对那些不满而申请除队的自卫队员们或是威胁，或是安抚。

看着首相当下犹豫不决的样子，防卫厅长官雁原在心里咋舌，突然压低了声音说道：“说起来，总理，你知道吗？”

“什，什么事情？”

“美国大使馆与在日美军司令部的动向很可疑，看上去和这次事件有很大的关系……”

“那，那可就不妙了……”

首相有点狼狈，用比平时还要尖锐但降低了音量的声音说：“要是把美军也牵扯进来那就糟糕了，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真是头疼，要是被国民知道了我也完了，真是太难办了！”

首相继续说着这些没什么实际内容的台词。

ii

被戏称为“会走路的没主见东西”的国家首相于8月4日凌晨1点20分下达了出动自卫队的命令。他是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第一个命令自卫队出动维护治安的首相。他本不想要成为这样的角色，但倘若继续对新宿的大火袖手旁观，接下来他一定会被问责。即使他对外发表“我会与国民们一同进行深刻的反省，看向未来，直面现实”这种没什么内容的立场发言，在这种情况下，估计也是不管用的。现在就是给专报大新闻的政治记者送衬衫券，也没法封住他们的嘴了。

“不能出动武装直升机吧，一架要十几亿日元呢！”

能快速把能力换算为金钱这一点，倒是非常有首相做派。

“在那样的风与烟雾中，直升机派不上任何用场。应该先从地面进行攻击，要是不行再让航空自卫队的喷气机出动。”

“要只是刮风就派不上用场，这东西怎么能值十几亿日元？就算是美国逼着我们买的，也太没有性价比了吧。”

首相似乎十分不满。

“说起来，这次大概会造成多大的损失？”

不论何时何地，首相都能把问题转换成与金钱相关的内容。

“光是都厅大楼就价值1500亿日元，估计这次至少要一兆日元起底，这还只是单纯统计金钱上的损失。”

当知事压制着感情如此回答时，首相的秘书官西山千秋趾高气昂地对首相说：“话说，总理。要是出现上千名死者，那生命社会保险肯定是一笔大数字。这已经是天灾级别的问题了，我们应该采取一些特别措施，缓解保险公司的赔偿压力。”

保险公司团体对首相而言是极为重要的资金来源，听到秘书这样的进言，首相连连点头。

“你，你，这个果然……这不是现在这时候该说的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