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定是牛二那些狐朋狗友。”没好人!
……
到近前,大家看见这小伙一边脸肿的老高,脸皮和耳朵都冻的红肿,脚上还没穿鞋,拿破衣服包的。
人们互相询问,连连摇头,没人认识。也没听说老牛家有这样的亲戚。
一会儿,牛大把牛二背了出来,老牛婆子在旁边扶着。
“慢点儿,慢点儿,别碰着他的腿。”
牛大连着背两个人,额头都冒汗了,紧着走,在不到地方,就要出溜地上去了。
郑小全看他那熊样,过来搭了把手,总算把牛二送车上了。
“你家都谁跟去?带上钱,去个能拿主意的。”
到了镇上没钱,两手抓瞎可不好弄。他这挺严重的。还有个外人,还得去通知家属。
老牛婆子看看家,破家值万贯呢!她这么些年也没离开过。
“牛大,你去吧。”她把口袋里所有钱都掏了出来,咬咬牙。“你都拿去吧。”
一共大概有个四十多块钱,大大小小的票子,挺厚一沓。
牛大接了钱,“妈……”这个主意不好拿,他想老妈能给个主意,这钱怕是不够,那钱花完了还治不治?
老牛婆子,“行了,赶紧去吧,先看上再说。”
王中平赶着马车载着他们走了。
屯里看热闹的才三三两两议论着离开了。
老牛婆子回屋倒在炕上,勾勾成一只干瘪的大虾,一动也不想动。
唉!这孩子怕是……
咋就这么不小心呢?!
唉!
她多好的儿子啊!白瞎了!老二可比老大有心眼,老天不开眼啊!
她好不容易才拉扯大的两个儿子,眼看要享福了!
唉!命苦啊!
眼泪顺着深深的鱼尾纹往下淌。
到了医院,牛大看着他俩,王中平赶着马车去给关校长家送信。
家里还高高兴兴的,家里来了客人,大家正嗑瓜子喝茶水,唠闲嗑。热热闹闹的。
王中平是个实在人,也不会绕弯子,看见关校长直接就说了,
“你家关礼让人打了,现在在镇卫生院呢,挺严重的,多拿点钱过去。”
关校长当时脸就黑了,“谁打的?你又是谁?”
客人一个个耳朵都竖起来了,盯着看。
王中平,“我是头道沟的,我就是个车老板子,帮忙把他送医院,通知你们一声,我走了。”
王中平也不懂要给校长面子,他掉头出去了,马车还在院外呢,他得看着。
关校长媳妇儿听了这话,心就揪起来了,她的儿子啊!
“老关,老关,咋还这样啊?”
昨晚上孩子没回来,还以为是跟班大班的出去玩儿,一块儿守岁呢!
这,这怎么可能呢?
她儿子心眼儿多,是孩子头,从小到大,从来都只有他欺负别人,没有别人欺负他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