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虎起身朝西门欢拱手:“有劳小郎君!”
“不敢当此称呼!”西门欢客气道。
“小郎君是少东家的贵客,不敢怠慢!”秋虎态度恭敬,一丝不苟。
吴掌柜看不懂为何西门欢能得秋娘子看中,但大感惊讶,莫不是跟自个一样,也想招婿?
想到这里,他颇有些不平之气,咱家金凤比秋娘子差哪了?
好在西门欢的身契,还在卫家手里,心中又一松,任你再有本事,也飞不出凤来仪。
“此番麻烦吴掌柜,事后必有重谢。”秋掌柜拱手致谢,然后亲自领着西门欢出门。
吴掌柜亲自陪同秋掌柜。
此时,杨银来到前院,打算找吴掌柜投诉,定要给西门欢一个教训瞧瞧。
当他瞧见刚才发生的这一幕时,愣在当场,略带尴尬。
跑堂伙计瞧见西门欢登上马车,十分艳羡,靠到杨银身侧道:“想当年,他还跟在我屁后跑堂呢!他什么都不懂,都是我教的呢!唉,杨师傅,你说咋人跟人不同命呢?”
“哼!”杨银十分尴尬,同时对他不称大师傅,有些不满,冷哼了声,不搭理他。
跑堂伙计不归匠坊管,又是吴掌柜的子侄,因而也不惯他,指着旁边的盆栽,阴阳怪气道:“哟,这刚摆上正堂,咋就长架子了呢。”
说着,拿起剪刀,把肆意生长的外枝给剪了。
“你?”
“哟,杨大师傅这是怎了?”
此时,西门欢上了马车,秋掌柜亲自驾车,与吴掌柜拱手道别。
吴掌柜回身,瞧见二人相互置气,对侄子颇有些头疼,就没一个省心的:“杵着干啥,干活去!”
又见杨银脸色不好,问道:“怎了?匠坊可还安生?”
杨银虽有些迟钝,但也不傻,已经想通了关键,连忙点头应是:“都好,都挺好!”
“嗯,这回的银饰件数有些多,银楼的存货不多,这段时间,得辛苦师弟把银匠坊担起来……”
“不辛苦,应该的……”
“嗯,好做。师兄我不会亏待你!”
“嘿……”
……
南街,秋记药铺一连八间门面相连,颇为阔气。
一家开了几十年的药铺,尽管不是清河最大的药号,也是老字号了。
从采药,收药,晒药,到生药铺,熟药铺,整个一条龙,秋记药铺全都有。
此时,药铺生意往来极好,散客颇多。
往常一个商铺经营到这程度,肯定会被有心人盯上,若是各衙门和帮派不打点周到,就别想开门做生意。
但秋记有武师,没实力的地痞帮派不敢来骚扰。
秋二娘子又是城主妾室,有实力的人忌惮这点,也不来骚扰。
因而秋记的名号,这些年越发有名气,许多外地药商也过来囤购药材。
西门欢从正门下了车,秋虎亲自引路,铺中一众武者纷纷排开人群,引二人入院。
“哟,这是哪里的贵客,竟要秋掌柜亲自领路……”
一时间堂中纷纷议论。
西门欢泰然自若,跟着进了秋记药铺。
秋记药铺,前铺后坊,前后三进,前院是药铺伙计生活做事的地方,中院是掌柜和师傅们做事的地方。
而后院才是秋家娘子所居,修了栋三层小楼,名叫望月楼,楼南侧是内清河,河对岸正是乐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