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兄,你我相识数十年,一直在朝堂之中相护扶持,此时也没有外人,你都知道些什么,不妨就直说了吧。”
祁成着实是无奈啊,这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情,玉容在秦府失踪,然后就是接连不断的出事,三殿下与太子两人联手调查,却是一点的眉目都不曾有。
这还人心惶惶这呢,玉容与那些失踪的小姐们就都找到了,个个安然无恙,虽说这是好事,但是他们这些人,看待事情早就过了看表面的年纪。
这人冒着被人通缉的风险不断的作案,还不伤害这些人分毫,好吃好喝的伺候,这怎么可能?
再者,这八公主是与玉容等人一同寻到的,对外传言是与玉容他们的事件为一伙人所为,但是他们这些这朝堂上面厮混的人怎会不知此事与秦家的关联?
所以他才笃定此事就是秦峰不曾参与,也大抵是略知一二的。
今儿送走了元英之后,他左思右想,剪不断理还乱,思绪那叫一个忧愁啊,这不,实在是想不通,也就只好亲自拜访来求助自己的老友来了。
相对于祁成的无奈,秦峰却还是笑呵呵的品着这杯中酒,一脸高深莫测,“我还道是你当真是因为这么多年你我两人不曾饮酒,却不想你竟然是冲着这件事前来。”
“秦兄还是莫要取笑我。”祁成摇摇头。
“好了好了。”见祁成的神态看上去确实是不是很好,一边的秦峰倒是也并不继续的逗他了,缓缓的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你想问些什么,问便是。”
“最近京中的失踪事件,秦兄可是有插手?”见他如此这般的说,一边的祁成倒是也不客气,他们两人可谓是从小相识到大,一直一来就是兴趣相投。
祁成为人老实忠厚,唯一的一点就是微微有些古板固执。而秦峰却是心思缜密,爽朗正气,两人在朝堂之中一丞相一太傅,倒是也不相互怀疑,维持着朝堂之中的平衡。
相交多年,也没有什么话不可说出来的,故而祁成直言。
秦峰并不否认,“不错,那些失踪的小姐们,俱是我做的。”
祁成倒吸了一口凉气,虽说是料想到了他大概是有插手,却是不想这整件事情都是他策划的。
“那小女……”他欲言又止。
“你这个性子到底还是喜欢着急,”秦峰摇摇头,抬手饮下杯中酒,神情不变,“我的话还未说完,只有玉容不是我。”
祁成松了一口气,他就说事观自己的女儿,秦峰再怎样也不会让自己凭白的担惊受怕的。
“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听见秦峰这又是承认又是否认的,他更加的不解了,不过方才松了一口气的心再一次的提起来,这要是秦峰还好说了,可是要是不是秦峰的话,那就是说明有人在暗地里对于玉容下手?
究竟是何人?他的心中一阵紧张。
“祁兄觉得,几位殿下如何?”却不想秦峰依旧是笑呵呵的,一副不慌不忙的模样,却不正面回答他的问题,问道。
几位殿下如何?祁成一时间不知他的葫芦里面卖的什么关子,却也知他从来都不说废话,于是也用心沉吟一番,才缓缓的开口。
“几位殿下之中,太子殿下温顺有礼,又是皇后嫡出,为人有担当,在朝中声望算不上高,却也绝对不低,唯一一点就是太过于优柔寡断,有谋无勇,这一点也多受人诟病。”
听着他对于太子的娓娓道来,秦峰点点头,倒是颇为赞同,太子殿下为人太过温和也不是第一次被人提出来了,这是好事,也是坏事。
“二殿下生母早逝,陛下对此深感愧疚,加倍宠爱,才养出来这恃宠而骄,张扬跋扈的性子,成日里不做正事,流连于花天酒地之中,但是为人似乎并无什么戾气,不过是顽劣些,到也说不上什么大奸大恶之辈。”
“至于三殿下,”之前说两位的时候,祁成都是一气呵成,倒是在南宫信这里停顿了一下,看了秦峰一眼,才缓缓的到来。
“三殿下为人温润之中又不失刚强,心细如发,行事也是滴水不漏,虽说是不受宠,却也不失是为值得扶持之人。”祁成看着秦峰开口。
却并无继续说下去的意思,现今皇室之中,也就这三位值得一言,他也清楚秦峰所问的,也正是自己对于这三人的看法。
按理说在有太子在的情况下,他说扶持三殿下这话是万万不可的大不敬,只是因着此时眼前面对的是秦峰,他信得过,于是也就是丝毫不忌讳的直接表达自己的想法。
“祁兄不觉得三殿下心思未免太重了些?”秦峰有些不赞同的皱眉。
“我知晓秦兄之前与三殿下曾有些矛盾,但祁成相信三殿下确实是有些野心,可也并非是什么不可理喻之人。”祁成回答,南宫信有野心,他们不是寻常百姓,看事情看人也往往更加的透彻些。
只是这个年纪的大好男儿,有野心才不足为奇,若是如那随心所欲只好玩乐的二殿下一般,才是让祁成最最看不起之人。
秦峰闻言冷笑,眼中闪过了些叹息,南宫信此人心思缜密就是他自己都比不上,祁成为人本就是古板固执了些,这些年南宫信的心思一直在祁府花了三分有余,祁成受了蒙蔽也着实是正常。
“秦兄这是何意?”见他不言,却是这般作态,祁成不由的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