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拒绝。

在他的视野中，一座诡异的深宅大院出现在面前。

血嫁衣，红绣鞋，出不去的宅门……

圣殿之中。

呓语跪在原地，一动不动。

神圣的乐声已经抵达高潮，恢弘的吟唱声中。

噩梦结束。

呓语意识已经濒临崩溃，他甚至没有注意到林凛的到来。

林凛在虚无中降临，他随意地坐在中心的神座之上，华丽的长袍舒展，浓烈的墨发松散，随意地披在身后，乌黑的瞳孔显得格外漠然。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呓语，戏谑地开口，“不是想知道我的秘密？”

“还满意你所看到的吗？”

呓语不敢抬头，也不敢言语。

甚至他此刻都不敢动弹。

他知道可能死亡已经是自己最好的结局了。

林凛轻声叹了口气，果然是不够有趣。

还是把呓语丢给梅林吧。

他抬手，随意地打了个响指。

洞窟内。

林七夜眉头一挑，突然感应到了什么，嘴角微勾，将意识沉入精神病院。

诸神精神病院。

中庭花园内，阳光倾泻而下。

“热爱105度的你~滴滴青春的蒸馏水~”

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一二岁的小男孩正哼着小曲给倪克斯跳舞。

“跳的真好！”

倪克斯慈祥地微笑鼓掌。

“母亲，我也会跳舞。”

林凛凑到倪克斯身边轻声说道。

倪克斯浮现出一抹柔和的笑意，“是吗？那下次和母亲一起跳啊。”

“好。”

地面上。

呓语只感觉自己的灵魂又是一阵眩晕，瞥见林凛的身影直直发颤，深深的恐惧依旧印在心底，不安与胆寒在心底蔓延。

“你怎么把他带到这儿了？”

穿着白大褂的林七夜缓缓走来，看见林凛挑了挑眉。

“我怕让他待久了，会污染我的脑子。”

林凛睨了地上的陈二牛一眼，平静开口。

林七夜嘴角一抽。

所以他的脑子就可以污染了是吧。

啧，就不能说是信任他吗？

林七夜看了一眼地上还止不住颤抖的呓语，狐疑地看向林凛，“你对他做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做啊。”

林凛漫不经心开口，“是吧，陈二牛？”

“是。”

陈二牛声音发颤，断断续续地开口，“是，是我，被阁下，深深，折服。”

林七夜：“……”

行吧。

“等一下，他不是呓语吗？”林七夜沉吟片刻，嘴角微微勾起，“陈二牛……你给他改的名？”

“我为什么要给他改名，他本名就叫陈二牛啊。”

林凛耸了耸肩。

林七夜：“噗！”

“咳咳，知道了。”林七夜轻咳了两声，走到陈二牛身边，轻笑一声，缓缓开口：

“古神教会，陈二牛，作为第一个客人。”

“欢迎来到……我的精神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