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衍眉头皱了一下。
麻烦,一会儿又要打扫。
打扫的不干净,老婆女儿回来该住的不舒服。
瀛夜从高山身上脱落了,卑微的朝沧衍的家居毛拖鞋爬去,“你女儿的诅咒,只有我能解,我可以帮你解开。”
“你只是分身,要怎么解?”沧衍俯瞰他,法相金身上的强大神威压下去。
大半荆棘全都枯萎,它只剩下小小的黑芝麻一点的体积,卑微的瑟瑟发抖,“我可以……”
“要本帝君,为你聚合身体,好让你救淼淼?”沧衍头歪了歪,就像看着一条四处咬人的可怜疯狗,“倒不如聊点实际的,你把游戏修改回去,我留你儿女一条命。”
“哈哈哈哈哈,沧衍……你真是蠢如猪,那一对杂种,才一百岁!我都失踪万年了,他们能使我的种?”瀛夜狂笑着,自己焚烧了己身,成了一滩黑色的粉。
他是堕仙,自己主动选择堕落。
然后更强!
曾经三界的主宰,只要他想。
他就是不死的。
与万物同在!
沧衍戴戒圈的手指,轻轻一敲。
出现了游戏内的全息投影,“这一战,只要淼宝在二轮赛事中挺住,你必烟消云散在这天地间。”
老父亲的心脏碎了一样的疼。
瀛夜的话到底戳中他的软肋,戳到心房最痛的地方。
他错过了她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光。
错过了从婴儿长到幼童的时光。
如今,却让她来肩负天地间如此重任。
“吱吱吱~”仓鼠似感受到这位天神无上强大中的那一丝脆弱,跳上了他的膝盖。
沧衍揉揉眉心,抬掌给它顺毛,“喂,是……淼淼的妈妈吗?我、做了、一晚饭、你有时间赏脸,我们……(一家人)一起吃吗?”
赶过来看情况的太白金星,亲眼看着天界霸主支支吾吾像个雏儿似的,给老婆发语音。
老老实实的退走,这时候还是不方便撞枪口的。
不过,帝君老人家这个样子挺可爱的。
感觉年轻了几万岁呢。
倒是他年纪那么大,人家姑娘会不会嫌弃他是个老头呢?
这真说不好。
天界得多准备些嫁妆。
啊呸。
是聘礼!
游戏里。
黑门关心问淼淼:“淼神,吃多了困了?”
“不困,我债思考!”淼淼收起放空的眼神,解释道。
黑门反问:“难道是担心高山?他在外面很安全,有个……还算厉害的人,会帮他处理掉身上的捞猪。”
“我木有担心高山蜀黍,我四在想……假如有一只蟑螂存债,四不四证明有一群蟑螂?”淼淼小小的包子脸上,挂着忧愁。
燕小骊扫视了一眼围过来的全员玩家,立马明白了淼淼的担忧,厉声吩咐:“你们全部,脱掉上衣检查!”
有一大部分玩家,马上脱衣服。
生怕也和高山一样染上寄生体,有几个却是扭扭捏捏怎么都不肯脱。
“你们几个怎么回事?为什么不脱?”燕袭暴躁的过去踢他们,“是不是心里有鬼?捞猪,快滚出来,吃小爷一脚!”
燕小骊把他拉住,“蠢货,别碰他们几个,你不怕再被寄生左手吗?”
一想到断掉的胳膊。
燕袭心里阴影面积增大的,退后好几步,“真是恶心的堕仙老祖,再砍左手,小爷我,可就……可就是……人彘!”
“你们不脱的话,淼淼可以帮你哦。”淼淼跳下黑门,走近那拨玩家亲自劝说。
那群人还在想一个萌唧唧,看着没啥攻击力的奶娃儿。
要怎么“帮”他们。
就见淼淼举起了炮筒。
炮筒还未发射。
就贱贱的响起令人闻风丧胆的。
“大小姐驾到,通通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