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已经十二岁了,他隐约听见声音,自然也猜到了里边那对狗男女在房间里行男女之事,于是他的一张俊脸霎时间红得像是烤熟了一样。
他语气有些不自然,压低声音道,“小棠,你快翻墙出去外面等我俩,我和水生叔去吓唬他们就行了,一会我们俩也能快点跑出去。”
听见里边儿那对儿正销魂的声音,林小棠已经迫不及待想去吓唬他们了,好戏马上就要开始了,这个时候她咋能错过?
她一脸淡定道,“哎呀,我来都来了,咱快点去吓唬他们,早点完事早点回家,这会儿我爹娘怕是已经发现我和小九不在家了。”
水生和小九一想也是,小棠的爹娘要是找不到人,肯定急疯了,再说屋子里黑灯瞎火的,小棠也看不见那污眼睛的场面。
拗不过小棠坚持,小九捂着她两只耳朵,跟在她后边儿,她一手提着一个灯笼,蹲在窗外墙根下。
硬着头皮上的水生先是快速从窗外闪了两下,他身上披的被面儿带出的风扇得两个灯笼忽明忽灭。
屋子里正忘我的野鸳鸯战况激烈,衣裳扔了一地,谢来福埋首卖力不已,小寡妇娇喘吁吁撒娇道,“来福哥,你小心点,别挤到我肚子里的孩子,你……嗯……”
“乖桃儿,哥哥一定会温柔疼你的……”
窗外,小九脸红得都快滴出血来了,他恨不得原地抠出个地窖钻进去。
水生又羞愤又恼怒,暗骂屋里那对不要脸的狗男女,一个不安分,死了丈夫不好好守寡,偏要勾引有妇之夫,一个有了那么好的妻子不知道珍惜,出来偷腥也就罢了,还猖狂休妻。
他咬牙扯着音喊道,“小桃,我等了你那么久,你为啥不下来找我,让你年纪轻轻就守寡,我舍不得你,我回来找你了。”
果然,屋子里那对狗男女双双打了个激灵,一下子停住了。
水生陡然变了语气,怒喝一声道,“贱人,你竟然敢背着我偷人,我才死多久,你就找了相好,还怀了旁人的野种,你究竟背着我找了多少个男人,你这肚子里的野种还能不能找到爹……”
刚刚还担心水生叔发挥不好会露怯,没想到他竟然说的这么自然,林小棠和小九立时对水生叔佩服不已。
林小棠一手举着一个灯笼轻轻晃动,小九收回帮林小棠捂着耳朵的手,用力扇风尽力让水生叔头上的马尾迎风飞扬。
房间内,谢来福被吓得“嗷呜”一声,一下子瘫在小寡妇身上。
“啊……”小寡妇受到极大的惊吓,惊慌失措的尖叫起来。
俩人浑身颤抖差点魂飞魄散,一起缓缓扭头往窗外看,竟然看见窗外站着一个人,凌乱飞扬的长发,浑身泛着青光红光,脸色骇人,还吐着血淋淋的舌头。
两个人极度恐惧害怕,大脑宕机也不知道分辨声音,到底是做贼心虚,两人被吓得浑身瘫软,爬都爬不起来。
谢来福把所有的过错全都推到小寡妇身上,他带着哭腔道,“兄弟,都是你家这个不守妇道的贱货勾引的我,你别来找我,谁知道她勾引了多少男人,你去找他们,我我我……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放过我吧,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