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埋头继续整理骆驼所需的盐与饲料,挥挥手说:“不过不要紧,谁让我们是朋友呢。”
老胡眉头紧锁,忍不住说:“这老头子说起‘朋友’俩字,咋就这么拗口呢?”胖哥抬起手,指着安力满,道:“就是给人一种假客气的感觉。”
这时,郝爱国抱着一个大箱子进来,直接朝着老胡说:“胡队长,我觉得安力满不适合当向导,我反对。我已经了解过了,这人的信誉有问题,咱们可不能把自己的命交给他啊,万一在沙漠中财货双失怎么办?把他留在沙漠里该怎么办?”
郝爱国的学生楚剑听到这话点点头,说道:“郝老师说得没错,从概率上看这是很有可能发生的。我们最好再找个别的向导。”
听到楚剑赞同自己的观点,郝爱国高兴地一拍手,对众人说:“你们听听,这事确实有可能!”
舒星正在打包行囊,听到郝爱国这话心中暗笑,这些书生的顾虑真是多,于是开口道:“我跟老胡、胖哥一起看着他,即使他不管我们,他也会顾忌自己的安全吧?郝教授,请放心吧。”
郝爱国听了舒星这番话,严肃地说:“小舒,这话不对。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发生任何差错,毕竟是关系到人命的大事。”
老胡和胖哥面面相觑,最终还是陈教授开口说:“爱国,每次野外考察都会有风险。作为队里的老将,这次路线我们都仔细研究过,老胡也有沙漠探险的经验,而安力满就像是沙漠中的活地图,用其就要相信。”
陈教授是郝爱国的老师,他的话自然分量十足。听完这话,郝爱国犹豫了一会儿,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老师。您为了找到精绝古城付出了一生的努力。”
老胡看到大家都同意了,便像个队长般认真起来,说道:“既然这样,大家赶快收拾东西,准备出发。”
就在这个时候,安力满转过头,忽然说:“你们都商量完了?既然要进沙漠,准备好面对死亡了吗?”
郝爱国闻言脸上的表情立刻凝固了:“这是科学研究,怎么能说是去送死呢?”
安力满毫不在意地摊开双手:“科学研究?我希望你们可以安全归来。但我必须提醒你,遇到风沙时,保护自己的生命最重要,不要埋怨我没警告你们。”
舒星听到这里,不由得笑了,这老家伙还没有出发就开始打退堂鼓了。老胡上前一步问:“这句话到底什么意思?”
安力满拿起一大包重约数十磅的东西放在骆驼背上,瞥了一眼雪莉·杨,说道:“我们都是一起的朋友吧,对不对?那我的酬金一分不能少给,知道了吧。”
众人满脸疑惑,相互对视了一番,谁也摸不清安力满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有舒星清楚他的用心。
经历过沙漠探险,并且略懂一些天文风水知识的老胡看了看陈教授一眼,反问道:“你怎么看这事,小胡?”
思考了一番之后,老胡想到只要自己、舒星还有胖子三人一同在场,这个年逾六旬的老者又能掀出多大的浪呢?
再说那些文邹邹的学者们究竟能撑多久还真是未知数,说不定刚踏进沙漠就会忍受不了逃回来。
他可不是第一次涉足沙漠,深知其中的险恶,于是老胡斩钉截铁地说道:“我想问题不大。”大家都点头附和。这时,舒星不忘提醒众人:“进了沙漠,一切还得按照老胡和向导的指导来,切勿擅自行动。若真的出了什么事,咱们几个人也无法确保所有人的安全。”
陈教授听后频频点头,微笑着回答:“那是自然,进了沙漠,都听小胡指挥。”随后,老胡安排队伍做好准备,一行人骑着骆驼开始了旅程。
"叮!支线任务‘到达西夜古城遗址’已启动,奖励500经验值,接取吗?"启程之初,舒星就获得了系统的任务提示,毫不犹豫地点下了接受。
他们此行的出发点是博斯腾湖,沿古孔雀河流往南行。这座湖因其周围的三座山脉而名,意味着绿洲;在历史记载中也被称为‘鱼海’,是面积最为广阔的内陆淡水流动湖泊之一,意味着它是接纳及释放的。
孔雀河古流源于这里,延伸入了塔克拉玛干沙漠的心脏部位。
旅途中,因为先前舒星的话影响到了安力满,一路上他喋喋不休地强调沙漠多么凶险,一不留神就容易丧命。显然他是期望考古队员们能够知难而退。
然而这沙漠之景实在壮观无比——黄昏落日挂在沙漠边缘,天色沉寂且泛着浓郁的橙红;沙漠的沙丘像一幅永恒静止的画卷。
特别是偶尔会遇到的小溪清澈见底,静静流淌曲折向西。溪旁排列的一棵棵柳树杨树又高又茂盛,根枝错节犹如腾云驾雾中的巨龙,极其优美动人。
对于楚剑这样的学生而言,初次踏入这片沙漠,从未想象过它居然还有这样美丽的一面,个个兴奋不已地坐上骆驼,并模仿起安力满吹着口哨去指引着动物前行。
许久未入沙漠的老胡,也被这份活力点燃,但作为队长和核心力量,必须要稳住,骑上骆驼的姿态尽可能显得勇武。
叶一心则被前方的景色吸引,满脸喜悦地对着舒星赞道:“舒哥哥,沙漠真的太美了啊!”
舒星心知肚明,目前他们还未进入真正的沙漠区段,食物水源充裕的情况下当然会觉得这风景不错。他不禁轻笑着回应:“趁还能享受到,好好体会这美妙时光吧。”